但李尋還是套上鞋,走出去準備給人家迎進來。
”李尋同志,我可是不負眾望,將人給你叫過來了?!?
陳夢笑著從車上跳了下來。
然后指著車廂上的兩人說道。
“這位就是生物研究所的李老師和宋老師,信剛到,車都沒停穩(wěn)就往這兒趕了?!眱扇艘荒_踩進泥地,連手套都沒摘。
領頭那中年男人笑得跟過年似的,直接朝李尋伸手:“你就是李尋吧?小陳在信里把你夸得都快成神了!九百多斤的野豬,這手筆,咱老一輩做夢都不敢想!”
李尋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哪兒的事兒,純屬運氣好,槍口歪了都能打中?!?
話是這么說,可人家沒擺架子,他自然也不端著。
“進來暖和暖和,屋里有熱水,咱邊喝邊聊?”
“不了不了!”后頭那姑娘立馬擺手,眼睛還瞟著后院,“先看豬!先看豬!”
“成,就在后院?!崩顚ひ慌ど?,“跟著走就行?!?
三人快步往后院走,那頭龐然大物橫在雪地里,像座小山。
“我的天——”宋研究員倒吸一口涼氣,腳都挪不動了,“這……這真是豬?這得是豬精轉世吧!”
“對吧!”陳夢在一旁笑得眼睛瞇成縫,“我昨天看見也嚇得手一抖,還以為誰家的拖拉機翻了?!?
“要!必須收!”李老師直接撲到跟前,手指頭都快貼上那層冰碴子似的豬毛了,“這么大個體格,哪怕研究不出啥,也能當鎮(zhèn)館之寶!全國都沒幾頭!”
他蹲下身,上手摸了摸皮毛,又扒開傷口看了一眼。
“不對勁啊……”他皺起眉,“這毛太稀,肉里還帶白點,像爛了的脂肪。這頭豬,八成是生了大病,活不到明年?!?
旁邊那姑娘立馬湊過去,踮著腳摸了摸獠牙,又湊近瞧它嘴里的牙痕:“估摸著三十來歲,人話講就是正值壯年。再養(yǎng)個十年,一千二絕對沒問題?!?
她忽然一愣,抬頭問李尋:“你們開膛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啥怪東西?比如……膽里頭有硬塊?”
李尋一愣:“你怎么知道?”
宋研究員眼睛一亮:“那就是了!”
李老師也猛一拍大腿:“野豬黃!肯定是!膽里頭長了石頭樣玩意兒,這才讓豬蔫成這樣——膽汁堵死了,能不虛嗎?”
“我這就去拿!”李尋二話不說,轉身沖進屋。
幾秒后,他拎著個皺巴巴的布袋子回來,里頭滾出個雞蛋大小、油亮發(fā)黃的硬塊。
宋研究員小心捧起來,用指尖輕輕一按:“純的!完整一塊!這種貨色,十年都難出一頭!難怪它病得快斷氣了——這玩意兒不是病,是它自己把自己憋死的!”
林青和小妮子倆人對視一眼,差點把舌頭咬斷。
“這……這豬中了四槍還能狂奔兩小時,你說它病了?”
倆研究員嘀嘀咕咕說了一堆術語,李尋他們一句沒聽懂,只覺得像聽天書。
半個多小時后,李老師才擦擦手,轉身面對李尋,聲音鄭重:“這頭豬,連同這顆膽,我們研究院全收了。你們冒著大雪上山,冒死獵它,我們不能白拿?!?
他頓了頓,伸出五個指頭:“一千塊。一分不少,現(xiàn)在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