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婉兒沉默不語,朱棣意識到什么,開口道:“抱歉,是本殿下唐突了?!?
你何止是唐突,你簡直是作死,秦宇在心中腹誹。
“上官大人,若是有空,不知可否請你帶我游覽一番京都?”
“我對于大夏的都城,心中可是向往得很?!?
向往,那你留下來當(dāng)質(zhì)子啊,秦宇看著朱棣那騷包的樣子,在心中瘋狂吐槽。
“抱歉,四皇子殿下,我是內(nèi)廷官,平日里不方便出宮。”
上官婉兒說得委婉,但意思很明顯了。
“無妨,只要上官大人愿意,我可以懇請貴國陛下,想必貴國陛下應(yīng)該是不會拒絕的。”
聽不出好賴話是吧,看著朱棣那死皮賴臉的模樣,秦宇特別希望這次的刺殺來得猛烈一點。
見上官婉兒不好接話,秦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上前拱手道:“上官大人,卑職有些事情想要稟報?!?
上官婉兒略帶歉意道:“朱殿下,失陪了?!?
朱棣微微一笑道:“無妨,你自去忙便是。”
上官婉兒微微欠身,與秦宇到了隊伍的后面。
“怎么了?”上官婉兒看著秦宇那怪異的表情問道。
“沒什么,只是沒想到我們上官大人如此的受歡迎,一國皇子都對你一見鐘情?!?
聽著秦宇這酸酸的語氣,上官婉兒莞爾一笑道:“秦大人莫不是吃醋了?”
“怎么可能,我哪有資格吃上官大人的醋?!?
“我一個小小錦衣衛(wèi)百戶,哪里能和人家一國皇子比?!?
說著秦宇那語氣中的酸味,是個人都能聞到了。
“行了,你說這次路上到底會不會遇上刺殺?”
秦宇看了看周圍道:“不好說,不過就算有也應(yīng)該是后面幾天的事情。”
“畢竟我們的隊伍剛出發(fā),他們謀劃埋伏準(zhǔn)備什么的也要時間?!?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看著秦宇那淡然的樣子,有些疑惑道。
“我怎么感覺,你好像一點也不擔(dān)心?”
“我怎么不擔(dān)心了,我怕得要死好吧,不像上官大人,還有心情談情說愛?!?
說著秦宇還捂著胸口,一副生怕小心臟跳出來的樣子。
上官婉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沒完了是吧,說吧你到底怎么打算?”
秦宇看著上官婉兒道:“隨機(jī)應(yīng)變唄,還能怎么辦,本來也是我的推測。”
“說不定是我被迫害妄想癥了,根本就沒人要刺殺我?!?
見秦宇一副憊懶的樣子,上官婉兒是好氣又好笑,他也知道一切只是推斷。
若是大張旗鼓,反而會讓人過度緊張,于是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在暗中囑咐了十名鳳梟衛(wèi),注意周圍的情況。
隊伍走在大路上,往來也有行人和馬車,不過看到他們的隊伍都會自動讓行。
如此三天,一晃而過,一路之上倒也算是安穩(wěn)。
不過那燕國四皇子朱棣,時不時的就跑到上官婉兒面前獻(xiàn)殷勤。
秦宇有些不爽,于是各種充當(dāng)電燈泡。
朱棣察覺到了秦宇的異常,不過卻并未在意。
在朱棣看來,秦宇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wèi),怎能和自己相比。
被各種無視的秦宇,想砍朱棣的心日益強(qiáng)烈。
平靜的幾天,意料中的刺殺并未到來。
秦宇卻并未放松警惕,一直保持著外松內(nèi)緊。
日頭偏西,夜幕將至,路邊一處亮光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一名錦衣衛(wèi)快馬前去查看一番后,來到秦宇面前。
“大人,前面是一處驛館,是否要在驛館住下?!?
如今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這幾日風(fēng)餐露宿的好不容易有個驛館。
眾人自然不想錯過,隊伍向著驛館靠近。
當(dāng)走到近前,看著那驛館的名字,秦宇眉頭一挑。
甘棠驛,這名字可不咋吉利啊。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秦宇沒有沖在最前。
張令上前叫門,一個腳步聲靠近,驛館大門打開一條縫。
一個臉色略顯蒼白的青年,從門縫中探出頭來,顯得有些詭異。
“我等乃是錦衣衛(wèi)百戶秦大人麾下,這是我們秦大人的腰牌,趕緊安排食宿。”
張令拿出秦宇的腰牌,蒼白的年輕人接過令牌驗明真?zhèn)巍?
“原來是錦衣衛(wèi)的大人,小的劉十八是這驛站的驛丞,諸位稍等我這就去安排。”
說著,劉十八的目光又看向了朱棣等人。
“他們是大燕國的使節(jié)團(tuán),此番進(jìn)京為女帝慶賀?!?
張令說了一聲,使節(jié)團(tuán)中一名官員,拿出了他們的身份文牒。
劉十八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連忙打開門,將眾人迎了進(jìn)去。
秦宇沒有貿(mào)然進(jìn)入,張令帶著人在驛站里面檢查了一番。
確認(rèn)無誤之后,秦宇等人這才進(jìn)入驛站。
雖然是荒郊野外的,但是這個驛站倒是不小,有五十多個房間。
他們這近二百人,雖然有些擁擠,但是卻也都能住得下。
“大人是否需要準(zhǔn)備吃食和熱水?”
-->>劉十八小跑著來到了秦宇面前,躬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