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村長過來假惺惺的慰問孩子們,趙家順勢以遠房表哥來投奔為由介紹了山鬼。
這種投奔之人,只要有親緣關系的人家能夠管理他的吃住,村里是不會過問的。
頂多就是給村長說一聲讓他知道一下。
這種與村民們有關系的人,村規(guī)什么的村民們往往都有一套自己的講法,可操作性不強,且還有村民們做解釋,一旦村長所講與村民們有了沖突,一個說不好,就會傷了和氣,村長的地位也會大幅度下降。
如果村民們的信任度下降,村長地位不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所以對于這種容易造成糾紛的投奔親戚們,村長是從來都不會過問的。
村長之后,就是村里的好事者們,他們拿著請?zhí)?,一邊酸人家娶的媳婦兒好,一邊又在心里打算著多吃點,連吃帶拿的把自己給的喜錢給吃回來。
他們幾乎是每路過一家,就敲敲人家的家門,再說一句,“吃席去嘍!",然后就匆匆離開,這種既怕你不去又怕你去的心理,特別不招人待見。
他們怕什么呢?
害,還不是那點兒事。
去的人少了,他們怕這家的飯菜是不是不好,他家人緣是不是不行,那自己來了,會不會也被孤立。
這去的人多了吧,一個是夠不夠坐的問題,另一個就是搶吃食的問題了,一個桌子上的吃食是定量的,那幾人份就是幾人份,沒有多余的,一個大盆就把這一個菜裝的差不多了。
每多一個人,自己就會少吃許多,當然不喜歡來太多人。
更何況還有那種站桌的。
他們往往來的最晚,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空余的位置了,他們只能隨機找一桌相熟點的。厚著臉皮邊拿邊吃,生怕自己吃虧了。
山鬼就在劉大爺?shù)闹v述下,深諳此道。
他還聽劉大爺說過,城里的宴席更精致,據(jù)說一個大盤子里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菜,連牙縫都不夠塞哩!
可以說,劉大爺每次聊天,山鬼就像自帶雷達的錄音機一樣,總能精準定位劉大爺?shù)穆暰€,把劉大爺?shù)脑挾间涍M在腦子里,然后在需要的時候復述出來。
歲晏殊和隨歡喜是在好事者之后來的,隨歡喜來看看幾個孩子,順便和趙家商量一下這婚帖的事。
歲晏殊則是過來看著山鬼,他還是有一些不放心。
對于這場婚宴,大家打心底是完全不想去的。
不是說不可以娶妻,只是李嬸家不僅沒有在月娘失蹤后好好去找人,還給人家散播了那么惡毒的謠,這可不是什么外人,這是他們自己花錢買來的,嫡親嫡親的小兒媳婦啊!
他們居然能這么對待。
這里雖然有村長兒子帶來的新思想文化的沖擊,但那太過于浮于表面,而且村長與村長兒子是一家人,整體利益是不變的,在這種情況下,那些惠民方案惠的是誰就尚未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