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看見談七喜的泥人形象瞬間紅了眼眶,她一邊手腳麻利的忙乎起來,一邊破口大罵:“這是哪個遭了瘟的父母干的?這雙手冰涼,衣服都潮的能滴出水來,怕是一夜都沒在家里吧!還有這身上臉上的痕跡,最好別讓我知道是那個畜牲干的!不然我看見一次就打一次!……(罵的極臟)……”
院子里拿著掃把的唐先生看著自己早有先見之明關(guān)上的門,無奈的笑了,他有些擔憂的看著老妻的去向,然后繼續(xù)一邊干活,一邊注意著門外的動靜,畢竟這些村子里面的大人們嚴格來說,可都不是什么好相互的。
談七喜猛然聽到這機關(guān)槍式的大嗓門一下子就嚇了一跳,她懵懵的抬起頭,聽著這自己聽不懂但是沒有一句是重復的話,心里覺得:好厲害,我也要這樣!
她能夠感覺到阮先生的溫暖,以及善意,然后就不那么怕了,最后兩個小眼神甚至是布滿了布靈布靈的小星星般的崇拜,文盲界的小談嘴里也開始咿咿呀呀的模仿了起來。
阮先生聽到自己的罵聲里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她一低頭就看到了正模仿的起勁兒的談七喜。
啊歐,又被抓包了。
談七喜眼睛亮亮的看著阮先生,繼續(xù)咿咿呀呀了起來:“@(?$……”
阮先生無奈的笑了起來,心里止不住的后悔,果然是很久沒有教書了,自己心直嘴快的毛病又回來了,居然在小娃娃面前就開始口吐芬芳了,實在是不該。
于是,阮先生假意咳了一聲,然后開始悄無聲息的轉(zhuǎn)移話題,默默的把認字“一二三”的讀音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