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出問題了,還是個大問題?!?
王新軍嘆了口氣,把這段時間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老疤皺眉不語,片刻后沉聲說道:“大哥,你知道我的,讓我殺人還行,讓我耍陰謀詭計就太難為人了?!?
“對于謀略,我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啊?!?
“算了,我就不該對你抱有希望?!?
王新軍嘆了口氣,“最近一段時間老實(shí)點(diǎn),別到處亂跑,也別給我惹麻煩。把那些礦工全都處理干凈,務(wù)必保證血玉礦的安全?!?
老疤憨厚一笑,“明白,我辦事你放心?!?
王新軍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子夜,月亮高懸于天空,銀色的光華如水般灑落大地。
王新軍順著小路往郡城走,臉色陰沉的狗看了都害怕。
滅掉馬匪是一步昏招,對王新軍來說相當(dāng)于自斷一臂。
因?yàn)檫@些馬匪本來就是王新軍的手下,從寥寥幾個強(qiáng)筋境的流寇,培養(yǎng)到二十幾個洗髓境高手,不知道消耗了多少資源和精力。
馬匪也沒有辜負(fù)他的期望,這些年一邊幫他搜刮藥材和金銀,一邊幫他鏟除不聽話的小勢力,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郡衙和書院逼得太緊了,讓王新軍不得不親手解決掉這些得力干將。
王新軍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郡衙和書院在一步步蠶食王家的力量,但他沒有辦法,只能被牽著鼻子走。
郡衙不足為慮,那個郡守也只是個有小才而無大志的貨色,可文院的院長不一樣。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知道每一次出手,丹陽郡的局勢都會發(fā)生劇烈變化。
僅次于四大家族的王家被折騰的半死不活,按理來說四大家族應(yīng)該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
就算不拉王家一把,也應(yīng)該找點(diǎn)麻煩,拖住郡衙和書院的后腿。
但四大家族就跟受了驚的鵪鶉一樣,一聲不吭,一不發(fā),顯然對黃劭的忌憚已經(jīng)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