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沒幾句,這沒一泡尿大的身子就沒多少能量了。
厲芝芝打了聲哈欠,從程文元手中接過她以前戴過的翡翠蘭花發(fā)簪,就打發(fā)程文元走了。
房門一關(guān)。
厲芝芝甩掉小兔子拖鞋,爬上床,把自己小小一坨身子埋進(jìn)被里。
臨睡前。
她還想著,追殺程文元的那伙人,得調(diào)查一番。
竟然有人要害她兒子?
big膽!
有她在,誰都動不了程文元一根汗毛。
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后。
厲芝芝只覺得自己陷入一片虛無,耳邊,還回蕩著程錚的聲音。
“我想你了?!?
“再等等等元寶成年了,我就去陪你?!?
“老婆,我來陪你了。”
夢里,厲芝芝無法開口。
她要是能開口,肯定得來上一句:“陪個(gè)六餅,你要是不死,沒準(zhǔn)還能見證老娘的換牙期,以及小到爬不上馬桶差點(diǎn)拉褲兜子的無力期?!?
程錚啊程錚。
你死早了。
厲芝芝的眼角,似有一滴淚珠滑落。
“”
翌日。
昨晚睡得早,今天早上七點(diǎn)多,心里裝著事的厲芝芝就自然醒了。
程文元安排了保姆來伺候她。
厲芝芝也會享受,洗漱打扮過后,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圓潤的小臉蛋上,掛著亮晶晶的大眼睛,頭頂頂著兩個(gè)小揪揪,就像是
“魔丸誕生了?”
厲芝芝撇撇嘴,跳下椅子,去換了一身價(jià)值不菲的鑲鉆公主裙——今早,各大奢侈品當(dāng)季的童裝就一卡車、一卡車地送進(jìn)程家,填滿了主臥的衣物間。
做好了見晚輩的準(zhǔn)備。
厲芝芝一出門,就見程文元在門口等著。
“千峰和廷玉都來了,阿瓊這孩子不肯來,阿觀臨時(shí)有事也沒來,但阿俞來了?!?
厲芝芝掰了掰手指頭,合著就來仨人。
程淵不在云城,趕不回來是正常的。
程瓊有心理陰影不肯見她,也能理解。
不過
程觀是因?yàn)槭裁礇]來?半路痔瘡忽然炸了?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厲芝芝心想:有她在的第一次家庭會議,多少有點(diǎn)簡陋。
“我知道了,先去見見來的人。”
厲芝芝頷首,跟程文元坐著電梯,來到程家的中式餐廳。
她才走到門口,就看見程千峰正拉著自家二弟訴苦。
程廷玉戴著金框眼鏡,臉上掛著溫潤、但不達(dá)眼底的笑,就這么聽著哥哥在一旁吐槽,時(shí)不時(shí)地應(yīng)一聲,莫名給人一種憋了一肚子壞水的感覺。
坐在程廷玉身邊的少年,則是正在寫什么東西。
他臉色蒼白,但五官實(shí)在是突出,給人一種屁一崩人就沒了的脆弱感,讓人忍不住為這病弱美少男感到可惜。
厲芝芝暗暗盤算著,程俞估計(jì)是病到連拉屎都使不上勁的程度了。
她邁著小短腿上前,站在餐桌前方不遠(yuǎn)處,先是清了清嗓子。
又揚(yáng)聲道:“oi,全體目光向我看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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