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的臉色不停變化,表情無比驚恐。
李玄機不禁皺眉,道:“老頭,你這話什么意思?你認(rèn)識這個扳指?”
“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這里說話很不方便?!?
龍老一臉認(rèn)真,李玄機眉頭微皺,下意識地看了沈月璃一眼。
龍老立刻反應(yīng)過來。
“閣下放心,老夫以性命保證,絕對不會有人敢動您的朋友。
誰敢動她一下,老夫哪怕追殺到天涯海角,也會要了那人的狗命!”
龍老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在場眾人無不膽戰(zhàn)心驚。
龍老在他們心中,就是不敗的真神,他說的話,哪怕葉子雄都不敢違背。
“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李玄機對沈月璃低聲說了一句后,和龍老一起,去了一處沒人的地方。
龍老環(huán)視四周后,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李玄機,道:“請問一下,這枚扳指,是不是別人贈送給您的?”
李玄機眉頭微皺,還是點了點頭,道:“沒錯,的確是我?guī)煾杆徒o我的,說什么以后說不定用得上。難道,你認(rèn)識這枚扳指?”
李玄機話音一落,龍老忽然無比激動,單膝跪地,無比恭敬道:“屬下龍巖,參見少主!”
李玄機臉色一變,一臉驚訝地看著龍老,道:“老頭,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少主?我什么時候成你少主了?”
“少主,您的師父天機子是天醫(yī)門門主,您是他徒弟,自然是我們天醫(yī)門的少主?!?
龍巖說到這兒,站起身,長嘆一口氣。
李玄機這才知道,原來老頭的名字叫天機子。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天醫(yī)門就算覆滅多年,曾經(jīng)的強者,不可能全都掛了。
這個龍巖,顯然就是幸存者之一。
想到這兒,李玄機嘆了一口氣,道:“龍老,你先起來吧,我們站著說話。
我聽我?guī)煾刚f過天醫(yī)門的事兒,他和我說,讓我對外不要提‘天醫(yī)門’三個字,怕我引火燒身。”
龍巖不禁苦笑,道:“門主大人考慮得很周到,的確,若是讓敵人知道我們的身份,的確會引來不少麻煩。
天醫(yī)門早已覆滅,老家伙們死了一大堆,能活下來的,大多和我一樣,身受重傷,茍且偷生。
對了,少主,門主大人怎么樣?他現(xiàn)在在哪兒?”
“他死了,就在幾天前,死在了絕龍獄?!?
李玄機淡然開口,他沒打算隱瞞龍巖,畢竟也沒什么意義。
龍巖老臉一僵,一臉震驚地看著李玄機。
“少主,您說什么?門主大人他……他走了?”
李玄機嘆了一口氣,道:“我騙你干嘛?他本來就重傷癱瘓,能拖這么多年,已經(jīng)是奇跡。
算了,不說這些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葉家不再和我作對,我就放他們一馬。
否則,以我的脾氣,葉家除了覆滅,沒有第二種可能!”
李玄機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語氣充滿了殺意。
龍巖則是呆愣原地,對李玄機接下來的話,他似乎并不在意。
忽然,龍巖再次跪在地上,大聲道:“屬下龍巖,拜見門主大人”
李玄機被刺激得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龍巖,道:“龍老頭,你搞什么鬼?剛才還喊我少主,怎么現(xiàn)在忽然又改稱呼了?”
龍巖一臉認(rèn)真道:“上一任門主如果在世,您就是少主。如今,天機子大人已經(jīng)隕落,那您就是新一任門主!
雖然我們天醫(yī)門已經(jīng)沒落,但我龍巖,永遠是天醫(yī)門的人!
上下尊卑,不能不顧!
如果可以的話……屬下希望門主大人您能帶領(lǐng)我們,重現(xiàn)天醫(yī)門往日輝煌,為戰(zhàn)死的兄弟們,為天機子大人,報仇雪恨!”
龍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一番話讓李玄機不禁頭疼。
老頭的仇,他肯定要報,但振興天醫(yī)門,他壓根沒想過??!
“那個,我現(xiàn)在還有點迷糊,以后再說。你也別喊我什么門主大人,叫我李玄機就好。”李玄機微笑著說道。
龍巖暗自琢磨,點頭道:“門主大人考慮周到,屬下明白了!
如今我們天醫(yī)門人才凋零,實力太弱,必須韜光養(yǎng)晦才行。
至于葉家那邊,您放心,有老夫在,他們不敢再招惹您!”
龍巖打著包票,兩人一起走回來。
剛回到別墅門口,李玄機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狂暴怒氣噴涌而出。
沈月璃竟然被人五花大綁,嘴巴也被封住,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龍巖的臉色十分難看,畢竟他走的時候和李玄機打包票,沈月璃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沒想到,回來后,就成了打臉名場面。
葉子雄見到二人回來,立刻大笑道:“龍老,感謝您的暗示,我們已經(jīng)把這個女人抓起來,當(dāng)做人質(zhì),要挾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