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怎么又打起來了?”
    相對于南山那邊的安逸,虎頭山上,李元懋卻是已經(jīng)嘴唇發(fā)白,嘴角干裂。
    剛剛退卻的狄戎騎兵又沖了上來,不僅如此,騎兵后面還跟著大幅的步兵,看那樣子,好像是要決一死戰(zhàn)似的!
    “瘋了!”
    袁芳剛下令大軍生火做飯,都打了一天了,連口熱水都沒喝呢,現(xiàn)在又打起來了!
    “誰知道他們發(fā)了什么瘋?”
    李元懋坐在石塊上喘息了一陣,等袁芳給他遞上了水,他猛喝了兩口,這才喘勻了氣。
    他和其他的元帥不一樣,他是一路拼殺上來的武將,相對于坐在軍帳中指揮,他更擅長帶兵沖鋒。
    他把烏金錘遞給了守衛(wèi),那烏金錘上已經(jīng)布滿了暗紅色的鮮血,臟亂不堪,他已經(jīng)整整打了一整天了。
    “這眼看著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狄戎就算急功近利,大破我云關衛(wèi),也應該知道他們靠的是什么吧?”
    “這么一窩蜂的把步兵都沖出來,真當我是軟柿子不成?”
    他坐在椅子上,觀看著案板上的地圖。
    “莫非是援軍到了,他們不得不加快進度?”
    他用手在地圖上丈量了一會。
    “不可能,這么大的雪,別說是伍三貴了,就算是神仙來了也趕不到!”
    在他看地圖的時候,袁芳已經(jīng)把晚飯都端到了李元懋的桌子上。
    條件簡陋,就算是李元懋的吃食也不過是窩窩頭配上腌蘿卜。
    “北邊的金狼衛(wèi)也發(fā)起了進攻,根據(jù)夜鷹報告,不僅是金狼衛(wèi),周邊的那些小部落也都燈火通明,紛紛的往這云關趕呢!”
    袁芳手里持著幾份信件,那是收集上來的情報。
    “現(xiàn)在著急的好像是他們,不是我們了!”
    前有雄關,后有追兵,本來他們是甕中之鱉,他們還沒感到急呢,外面的人倒是先亂起來了。
    李元懋幾口啃掉了一個窩窩頭,看著桌上的信件沉思不語。
    難不成伍家軍有什么秘密武器,能一天之間穿過這茫茫風雪地帶?
    他心中喃喃,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有這種東西,能藏著掖著那么久?誠心看自己出丑是吧?’
    可若不是伍家軍的人過來了,那到底是什么讓云關中的敵人這么著急起來?
    “敵動我靜,別管他們怎么打!”
    李元懋站起來,下達了命令。
    “緊縮陣型,防止敵人沖垮,分而食之,別讓他們沖的太輕松!”
    他重新披上了戰(zhàn)甲,烏金錘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他拎在手上,只覺得底氣大多了。
    “袁芳,你坐鎮(zhèn)中帳,我再去廝殺一番!”
    “格狗日的,真當我大乾男兒是好欺負的!”
    說著他直奔山下,沖入了敵軍的陣營。
    袁芳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苦笑,吩咐周圍的文員。
    “有什么新消息沒?”
    有這樣的主將,他只能承擔更多的責任。
    而此時,南山上箭矢還在叮叮咚咚響個不停,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天地之中只有白雪才能反射出一點點幽光。
    狄戎人雖然知道南山上楊凡他們對他們造不成太多威脅,可還是選擇用箭雨壓住他們。
    戰(zhàn)場上,氣勢也很重要。
    “聽,你聽到了嗎?”
    突然,平豎起耳朵,表情凝重。
    “喊殺聲!”
 &nbs-->>p;  “喊殺聲?”
    楊凡凝眉,這個時候怎么會有喊殺聲?
    天寒地凍,又烏漆嘛黑,面對面都不一定看得清人影,這個時候還有人在干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