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說?不說,他就是你的下場!”
    李元懋冷冷的望著楊凡。
    “陳遠?”
    楊凡喉嚨發(fā)干,聲音都有些沙啞。
    這是陳遠?
    他看著盤子上的尸首,衣服是新發(fā)的制服,上面有的線頭還沒來得及剪掉。
    可現(xiàn)在卻被鮮血涂滿,那上面的腥味直往楊凡的鼻子里鉆。
    是人血,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尸體!
    這個剛才還在鵝山戰(zhàn)場和自己說說笑笑的漢子就這么沒了?
    “嘔!”
    楊凡感覺到一陣陣的反胃,他不是沒殺過人,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
    可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反胃想吐,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昨日他還在暢想著要娶什么樣的媳婦,還在幻想生男孩好,還是生女兒好。
    可現(xiàn)在他就那樣冰冷的,不成人形的,連面上都分不清的分散在了幾個大盤子上。
    像是一道道菜,一道道王公貴族在戲弄百姓的菜。
    他們從來在他們眼中口中都不是什么值得在乎的人!
    楊凡腦海中一陣掙扎,構(gòu)陷還是堅持?
    趙祁如今已經(jīng)深陷牢獄,看這種狀況應(yīng)該是他背后的祁王已經(jīng)倒臺,乾皇已經(jīng)屬意把皇位傳給四爺了,這個時候就是站隊的最好時候!
    構(gòu)陷趙祁,就是他向四爺集團投的一個投名狀!
    如果自己不說,看似是趙祁只是少了一個罪狀,但這種事情,他的那些供述重要嗎?
    不,罪已成舟!
    他說和不說趙祁的結(jié)局都已經(jīng)注定。
    可是他不說他就會成為盤子里的陳遠!
    或許不僅僅是他,連他的幾個老婆都會成為盤子里的東西。
    只要一說,只要一說,他就能救自己的命!救下陳雪他們幾人的性命!
    “我知道你的本領(lǐng),只要你愿意說出趙祁的罪證,我可以在四爺面前做保,以后飛黃騰達不是夢。”
    似乎是看出了楊凡有些動搖,李元懋又用誘惑的語氣說道。
    “你還有大好前途,不要自誤!”
    一句話讓楊凡心中的動搖變得堅不可摧。
    大好前途?
    他有嗎?他配嗎?
    從離開厲靈萱站隊到趙祁的那刻起,他就已經(jīng)跟四爺集團劃清界限了。
    那時候尚有厲靈萱陷他于陷境在前。
    這次又怎么說?
    憤懣他奪去了自己的頭功?
    不!
    他沒有奪!
    如果不是他,楊凡他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參加第二次云關(guān)之戰(zhàn)!也就無所謂后面的功勞。
    況且最大的好處他已經(jīng)拿到,實實在在的官位,實實在在的黃金賞賜!
    至于把名聲給了趙祁,難道不應(yīng)該嗎?
    他越強自己受到的好處就越強!
    除非是一開始就報了分道揚鑣的念頭!
    他承認(rèn)他一開始是動機不純,可這幾個月的相處,他真的只把趙祁當(dāng)成一個向上的跳板嗎?
    不!不是這樣的!
    趙祁他是個好人!至少他是個值得托付的兄弟!
    身為皇孫,他愿意在戰(zhàn)場上第一個率隊沖鋒,愿意把的凌風(fēng)營中苦哈哈出身的人當(dāng)兄弟!就憑這點,他趙祁沒什么對不起他楊凡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