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早就知道塔塔族被滅的消息。
    也早已在心中預演,他聽到了這個消息會怎樣。
    當是時,他開心干飯的餐具掉在了盤中,面前的歌舞好像在他面前失去了焦距。
    “不可能!”
    他口中喃喃,想要從座位上站起。
    可踉蹌兩下,腿腳似乎變軟。
    在花木帖的攙扶下,他才重新站起。
    “阿父!阿母!”
    他雙眼流下了淚水。
    “我不信,我要回去看看!”
    那凄慘的樣子讓花木帖有些不忍。
    “許是錯了,塔塔兄,你不要著急!”
    可是旁邊阿元忠嚴肅的神態(tài),讓他后面的話編不下去。
    阿巴哈部落的消息,向來都是準的。
    “我跟你一起去!”
    阿樂山?jīng)]有阻攔,只是讓手下牽來了兩匹戰(zhàn)馬。
    “天色已晚,路上小心!”
    交代完楊凡,阿樂山又看向花木帖。
    “花木部的族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我會的囑咐他們?nèi)タ肆也?!?
    花木帖微微點頭,兩人兩馬,趁著夜色匆匆離開。
    等他們離開后,阿元忠神色瞇了起來。
    “元忠哥,怎么你臉色不太好?”
    阿元忠搖了搖頭,心中的猜測沒有跟阿樂山說。
    花木帖是花木部少族長,這點毋庸置疑,只是那個塔塔,他心中總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他招來兩個手下。
    “去,查一查這個克烈部,尤其是他們的族長塔塔,我要詳細資料?!?
    “年紀,未婚妻,性格,未婚妻”
    手下領(lǐng)命而去,在他交代的時候,阿樂山一直在一旁聆聽。
    等到他交代完,阿樂山才皺眉上前。
    “元忠哥,你懷疑那個塔塔?”
    阿元忠點了點頭。
    “可他是深入大乾的勇士,好不容易才從那龍崗山那側(cè)翻了過來,那兒有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路上花木帖生病,他照顧花木帖這么長時間?!?
    “要是細作的話,恐怕早就放棄了”
    阿元忠搖了搖頭。
    “樂山,你太善良了!”
    “這是一個美好的品質(zhì),可在與大乾交戰(zhàn)的當口,這是一個致命的缺陷!”
    “前幾日的消息你又不是沒有聽說過,有很多金狼勇士從三關(guān)之外回到了金狼懷抱!可其中也摻雜了不少的大乾奸細!”
    “大乾人生性狡詐陰險,那些大乾人進入金狼國,多少部落被他們破壞?那還是被揪出來的,沒被揪出來的才是大患!”
    “你以為族長大人是因為作戰(zhàn)失利才去王帳的嗎?”
    “錯,大錯特錯,我們神衛(wèi)軍犧牲多少,根本就不在可汗的關(guān)心范圍,他巴不得我們神衛(wèi)軍損傷殆盡!”
    阿元忠拳頭攥緊,臉上露出咬牙切齒的神情。
    “高原上部落傾扎,那是他巴不得看到的局面,越是混亂,他的位子做的越穩(wěn)!”
    “可大乾對于金狼國的破壞,那是顛覆性的,他們恨不得我們所有的人都去死!”
    一番話說的阿樂山白凈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可汗大人,他不是立誓要統(tǒng)一高原,南下大乾嗎?”
    阿元忠摸了摸阿樂山的腦袋。
    “可汗大人雄心壯志,那是在他年輕時候-->>,如今,他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