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親夫啊你!”
“你是誰的夫了!”趙麥麥臉一紅,手上的力道卻沒松。
“骨頭沒酥,雞皮疙瘩倒是掉了一地?!眳谴T偉握著她的手腕,討?zhàn)埖乜粗?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長得這么招蜂引蝶?!?
“噗——”趙麥麥被他這句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給逗笑了——手上的勁也松了。
她把手抽回來,但還是氣鼓鼓的:“以后不許你跟她來往!她要是再找你,你就說你忙,說你要回家給我做-飯-洗-衣-服!”
“行行行,那是必須的,以后家務(wù)都我包了都聽你的?!?
吳碩偉揉著被她掐過的地方,臉上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清了清嗓子鄭重保證道:
“我、吳碩偉,二十一世紀(jì)的四好青年,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fēng)里,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和高等教育的熏陶——意志堅定,唯一的缺點就是對你專一。怎么可能被這種初級‘綠茶’給迷惑了?”
“什么綠茶?”趙麥麥假裝愣了一下。
“綠茶”是幾十年后才會出現(xiàn)的網(wǎng)絡(luò)流行詞,指的是外表清純無害,實則心機深沉,善于玩弄感情的女性。
對吳碩偉而,于海棠的種種行為就是最典型的“綠茶”教科書:通過貶低他人抬高自己、在男性面前扮演柔弱博同情、用看似無意的語挑撥離間。
“就是她那樣的?!眳谴T偉看她裝不懂,只好順著她裝作憤憤不平地解釋道。
“看著人畜無害,清純善良,其實說的話句句都是坑——專門挑撥離間、背后捅刀子?!?
“嗯嗯嗯!形容得太對了!”趙麥麥用力點頭,覺得心里的氣又順了不少。
“她就是個塑料花,看著好看,一聞一股化工味兒!”
“所以啊,以后離她遠點?!眳谴T偉把自己的飯盒推到她面前。
“趕緊吃,菜都涼了。吃完了我送你回檔案室?!?
趙麥麥看著他態(tài)度,心里的那點不快徹底煙消云散了。
她拿起筷子扒拉了一大口飯,腮幫子塞得鼓鼓、含糊不清地說:“那你也得保證,不能被她那一聲聲‘蜈蚣’給叫走了魂!”
“保證不會?!眳谴T偉笑著伸手幫她把一根不聽話垂下來的發(fā)絲捋到耳后。
……
午后的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趙麥麥心情好了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像只出了籠子的小鳥,在他身邊一蹦一跳地走著。
吳碩偉看著她輕快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趙麥麥還是太天真了。
她上輩子要么活在象牙塔里,要么待在劇組那種相對封閉的環(huán)境。
這輩子又是在婁半城的羽翼下長大,根本沒經(jīng)歷過真正的社會毒打——不懂得人心險惡。
她以為于海棠這種人,只要防著就行了。
她不知道,這種看似柔弱、處處為你著想的“軟刀子”,才是最難防的。
它不會讓你見血,卻能一點點割斷你的社會關(guān)系,孤立你,讓你有苦說不出。
他快走幾步跟上了她的步伐,與她并肩而行。
這個時代對他來說處處是機會,但也處處是陷阱——他得看好自己的這個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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