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鋒之語重心長的說,“時樾,薛娘子你…你和她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在大安國,娘子是對已婚婦人的稱呼,女郎是對未婚女子的稱呼。
傅時樾稱呼薛梔為薛娘子,而剛剛車夫又叫薛女郎。
聽兩人的談話,這薛娘子還住在傅時樾的家中,可傅時樾又說對方是鄰居。
倘若只是普通鄰居,傅時樾又何必如此關(guān)心?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時樾學問好,他們這些做朋友的,可不想看著對方墮落。
傅時樾有些難以開口,“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本o接著,甄詔快速回應,“跟我們倆還遮遮掩掩呢。
我和鋒之認識你多久了,說!你是不是對薛娘子…薛女郎有意?”
下一秒,傅時樾驚慌失措,瞳孔一縮,下意識反駁道:“你胡說什么呢?別敗壞人家小娘子的清白?!?
話音剛落,傅時樾只見兩位同窗用一種包含極其意味的眼神盯著自己,張了張嘴,支吾道:“你…你們?yōu)楹芜@般看我?”
談鋒之搖了搖頭,說,“不對勁啊,不對勁。甄詔,你有沒有覺得時樾他…”
談鋒之沒說完后面的話,甄詔連忙接話,“確實不對勁?!?
傅時樾無奈的提高了聲音,“鋒之,甄詔,你們到底什么意思?”
甄詔眼里帶著認真,道:“時樾,我們什么意思,你明白的。
你可從未對其他女子如此上心過,唯獨她。
人家既然已經(jīng)嫁人,你別強求了?!?
說著,甄詔用力拍打了一下傅時樾的肩膀。
他們兩人可不希望傅時樾走彎路。
“可她已經(jīng)和離了?!焙鋈唬禃r樾想都沒想,下意識反駁。
脫口而出的話,令三人頓時愣住。
傅時樾臉上帶著慌亂,他他剛剛說了什么?
明明他對薛梔無意有意
一時間,傅時樾腦中一片混亂,分不清,他到底對薛梔是什么感情了。
談鋒之見場面不對勁,轉(zhuǎn)移話題道:“行了!別說這些了。咱們不是還要去百香樓吃飯嗎??熳撸熳??!?
被談鋒之這么一打岔,傅時樾暫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
夕暮時分,薛梔才緩緩抵達村子。
一些吃過晚飯的村民坐在村頭的大樹下拉呱,薛梔路過此地,被眾人叫住。
“薛娘子,這是去哪了???怎得這個時候才回來?”
眾人見薛梔不僅乘坐馬車而歸,甚至車上還有著大大小小的東西,忍不住詢問。
薛梔隨意道:“去了趟鎮(zhèn)子。”
一位婦人仰著頭,一個勁地往馬車里看,試探道:“這些東西都不便宜吧。薛娘子可真有本事。”
停頓了一瞬又道:“只是聽聞你和離時,什么都沒帶。買這些東西的銀錢是從哪來的啊?
倘若薛娘子有如此賺錢的好辦法,千萬不要吝嗇啊?!?
其余幾人紛紛附和道:“是?。∈前?!”
“薛梔咱們都是一個村的,發(fā)達了,別忘了提攜我們啊?!?
有人眼紅,諂媚道:“薛梔,你那惡婆婆真是瞎了眼,像你這么能干又會賺錢的媳婦可不多見。離了正好,省得把這些東西喂給白眼狼?!?
“誰不說呢?現(xiàn)在啊,恐怕李紅花都快后悔死了?!?
“對了薛梔,你現(xiàn)在都和離了,有沒有考慮一下嫁人???你喜歡什么樣的?嬸子給你說一門比傅家更好的婚事,你看如何???”
年輕小寡婦多得人喜歡。
就在此時,人群中有一女子陰陽怪氣道:“你們啊,都小心點。
這錢干不干凈還是另一說。
這才和離多久啊,不僅住進了傅秀才家,還有錢買這么一堆東西。
依我看,這錢來路不正,還不知道是勾搭哪個男人身上得來的呢?!?
這番話一出,場面瞬間尷尬住了。
薛梔側(cè)頭看向說話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假裝道:“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