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然有那么多銀子,自然不會想著圖謀薛梔這二十兩。
“誰知道呢?萬一你們氣不過薛梔拿那么多錢呢?”說這話的是張大娘。
張大娘語氣義憤填膺,好似在為薛梔抱打不平。
張大娘一開口,許多人紛紛跟從,“嘖嘖嘖,這還真有可能是他們。”
“薛梔和咱們村里人向來無冤無仇,除了他們?!?
“這錢啊,肯定是他們拿的?!?
傅強惡狠狠道:“滾!都他媽亂說什么呢?老子不差這點!”
而后,看向傅時樾,怒吼道:“傅時樾,你不是說你看到小偷的長相了嗎?快說,那人是誰!被他媽冤枉我們?!?
傅時樾掃視了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了張大娘身上。
眾人循著傅時樾的目光,望向張大娘,驚呼道:“張三丫,你不會是你吧?”
張大娘神情驚恐萬分,下意識辯解道:“不是我!不是我!這怎么可能是我啊?
傅秀才,你不能這么誣陷我!我我你和薛娘子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在田間遇到我了嗎?我我沒時間啊。
有人能給我作證,我沒偷。”
張大娘眼底的恐懼不是假的,她沒有作案時間,更有證人。
可此事的的確確和她有關(guān)。
傅時樾嘴角微微揚起,道:“張大娘,你別緊張。我沒說是你偷的?!?
“那你”張大娘被傅時樾的話弄得大喘氣。
然而,傅時樾的下一句話,卻讓張大娘嘴里的話瞬間止住。
“是你孫子偷的!”
張大娘一連生了六個女兒,才生下她唯一的兒子——傅興。
傅興是早產(chǎn)兒,和媳婦生了兩女兒,兩個女兒都死了。唯獨生出來的這個男孩,身體強壯,被張大娘寵上了天,要什么給什么。
張大娘目瞪口呆,反駁道:“不可能!絕對不是家寶。
家寶才剛九歲,他還是個孩子,不會偷東西。
傅秀才,你不能這么亂說。”
傅時樾直勾勾盯著張大娘,語氣堅定道:“我家院子?xùn)|北角有一個狗洞,普通大人無法鉆進(jìn)去,除非身量較小的孩子,那狗洞的另一面是你家,且院子里有一只腳印。
你說我冤枉你們,那好,你敢讓傅家寶比對一下腳印嗎?”
話罷,張大娘先是一愣,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身體顫抖,大聲道:“不!不是家寶!肯定不是家寶!”
傅強幸災(zāi)樂禍道:“那你倒是讓你孫子比對一下啊?”
“好!”張大娘深吸一口氣,“不過,你們要是冤枉了我孫子,該怎么補償?”
“張大娘想怎么補償?”傅時樾反問。
張大娘獅子大開口,“我要十兩的補償金。”
眾人聽到這話,詫異道:“張大娘!你瘋了!”
“十兩!你可真敢說出口!”
“哎,要是傅秀才冤枉我就好了,那這十兩就是我的了?!?
傅時樾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果斷同意,“好!我答應(yīng)!”
停頓了一瞬又道:“可倘若那人就是傅家寶,你們不僅要把那二十兩銀子還回來,另外還要補償我們五兩?!?
“行!”張大娘咬牙同意道。
她相信自家孫子,她孫子是絕對不會干出這種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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