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樾絲毫不知紀(jì)豐的憤怒,回到四方鎮(zhèn)時,原想給薛梔一個驚喜,不料,對方給了他一個驚喜。
起因是傅時樾回到家,沒有見到薛梔的身影,詢問了一下明阿婆,才知薛梔去了樺水寺,上香拜佛。
傅時樾緊皺眉頭,暗道:月份都那么大了,還去上什么香?
什么時候去不行?偏偏這個時候?
傅時樾放下行李,快速跟了去。
然而,在他抵達(dá)樺水寺時,找了一圈都未曾發(fā)現(xiàn)薛梔的蹤跡,直至在后山的桂花院里看到了薛梔和一位陌生男子。
傅時樾抬腳剛要上前,在看到薛梔身側(cè)的男子時,腳步頓時停住,下意識躲到了大石頭后面。
“薛娘子,我的心,你可明白?這幾日,我的表現(xiàn),你可滿意?”
聞,傅時樾臉色閃過一絲詫異,腹誹道:這幾日?!
是幾日?三四日?還是七八日?
薛梔跟這男人這幾日都在見面?
說話這么曖昧?
這人誰啊?
什么情況?
干嘛搭訕?biāo)夷镒樱?
薛梔沒說話,男人追說道:“薛娘子,傅時樾若是此次中舉,你可曾想過你的后果?
他一個舉人,怎么可能會有一個村婦?
何況,傅時樾的本事并不止步于此,到時候去上京城參加會試?會帶上你嗎?”
話落,傅時樾攥緊拳頭,有一股沖動,想上前打這男人一頓。
他怎么可能不帶梔梔?
而且什么叫村婦?哪里有梔梔這么漂亮的村婦。
怎么?他是什么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嗎?
把他貶低得這么徹底?是何居心?
傅時樾剛抬腳,露出一片衣角,又撤了回去。
不行!他得忍??!
他倒是要看看,這人究竟是怎么污蔑他的。
薛梔眼尖,看到了石頭旁的衣角,頓時,眼睛瞪大了。
傅時樾?他回來了!
那衣服,只一眼,她便能確認(rèn),是她曾經(jīng)給傅時樾做的衣服,花紋是獨(dú)一無二的。
傅時樾為了回來見薛梔,專門穿了薛梔給他縫制的衣服。
薛梔眉眼彎彎,嘴角輕勾,一副喜悅的模樣。
但在男人看來,以為他說話的起了作用,追說道:“薛娘子,我段山雖只是個雜貨鋪的老板,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若嫁給我,我定不會讓你受此等屈辱?!?
薛梔摸了摸圖紙,癟著嘴,無奈道:“段老板,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
不等話說完,段山立馬表明態(tài)度,語氣誠懇道:“薛娘子盡管放心,我會把你肚子里的孩子當(dāng)成我親生的一樣看待。
薛娘子,我愛慕你已久,若非傅時樾搶先一步,恐怕此時你嫁的人便是我了。
我沒成過親,更沒孩子,也無通房小妾。
家中也不父母,你到了我家,便是你自己做主,自由自在。
而我也不要求你賺錢,操勞。
我可以向你發(fā)誓,娶了你之后,再不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