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臨走前,‘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傅時樾,奈何傅時樾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薛梔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
待人離開后,傅時樾微微皺眉,直接道:“梔梔,你怎么把她留下了?她來歷不明,萬一”
話還沒說完,就被薛梔打斷,“好了,不過一個女子,身世可憐,留下就是,若是出了什么問題,直接趕出去便是。
一個小女郎,翻不起什么風浪?!?
她要是真讓對方作起來,只能說她白白重生一世。
傅時樾見薛梔執(zhí)意如此,沒再勸說。
——
女人名喚鳴兒,青樓里的老鴇見女人嗓音好,便取了這個名字。
女人憑借在青樓學的本事,竟真在后廚過得風生水起。
除了余盛這個主廚外,還有郭嬸這個副廚,以及三個幫工。
這三個幫工都是男子,見鳴兒柔弱,便主動提出幫忙。
余盛向來只關(guān)注自己的事,研究菜品之類,因而沒多說。
郭嬸雖出說過幾次,但三個幫工不聽,她也沒辦法,只好放任。
有人幫忙干活,鳴兒仍是每日怏怏不樂。
只因,傅時樾進進出出走后門,離后廚很遠,導致鳴兒沒見過傅時樾。
鳴兒主動打聽,打探到的也都是些傅時樾和薛梔恩愛的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便到了慶祝宴和葡萄滿月酒的日子。
薛梔早幾日便能下床了,整天在床上休養(yǎng),身體都僵硬了。
這日,傅家村內(nèi)大擺宴席,除了傅時樾邀請來的朋友賓客外,還有一些不請自來的人。
例如:鳴兒的前主子,四個女子,回來的只有三個。
夏東家從管家口中得知傅時樾收下了鳴兒后,喜笑顏開。
哪怕沒被邀請,他也厚著臉皮蹭一蹭喜氣。
像夏老板這樣的人很多,村長乍一見到這么多人,有些驚慌,詢問了傅時樾,“時樾這咱們怎么辦啊?是把他們趕走,還是”
“留下吧?!备禃r樾淡淡道。
來都來了,哪有趕人的道理。
傅時樾引著薛梔到處認人,在成親時,薛梔只能在房間帶著不會能出來。
其實,這一次也應(yīng)如此。
只是傅時樾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娘子是薛梔。
他和薛梔還有一個孩子——葡萄。
眾人看在傅時樾的面子上,十分和善,一口一個舉人娘子,傅夫人的。
酒過三巡,宴席辦到一半時,突然間不知從哪沖出來一個瘋婆子,頂著一個臟兮兮的臉,跑到傅時樾面前,大哭道:“侄兒!我終于找到你了!”
傅時樾像是被人給了當頭一棒,臉色一暗,不解道:“你你是”
“我是你林姨母??!你忘記了嗎?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林姨母一口氣說了一大串。
傅時樾喚來村長,謙卑道:“村長,你可認得此人?我我有姓林的姨母嗎?”
傅母是其他村子里的人,他也沒什么姨母,只有兩個舅舅,不怎么來往。
況且,傅母也不姓林。
村長仔細看了看,眉頭皺起,搖了搖頭道:“我我這我一時還真難分辨。要不請你舅舅來看看?”
這次宴席,傅時樾請了兩位舅舅。
“大舅你可認識”
話還沒說完,林姨母急匆匆道:“大哥!是我啊!我是林萍,章燕的閨中好友啊。”
話音一出,傅時樾眼底劃過一絲震驚。
章燕是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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