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點點頭,去餐車借車載電話了。于暉走到乘務室,劉班長正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于暉,你別太得意,王科長不會放過你的。我告訴你,這貨運段的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查我,就是跟整個貨運段作對!”
“我不管跟誰作對,只要你違法犯罪,我就必須抓你?!庇跁熌贸龉P錄本,“現(xiàn)在,老實交代,你偷了多少貨運物資?跟誰勾結(jié)的?還有沒有其他同伙?”
劉班長把頭扭到一邊,不肯說話。于暉也不著急,就坐在旁邊等著。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老周回來了:“于隊長,江蕙英那邊聯(lián)系上了,她說馬上把布料的進貨單和樣品送到上海站,還說這批布料是她的急單,要是少了,她的作坊就要違約了。”
“知道了。”于暉說,“你再幫我聯(lián)系上海站的派出所,讓他們派警力過來,準備接收劉班長和贓物。另外,把乘客們提供的丟貨線索整理好,一起交給派出所。”
就在這時,于暉的口袋里響起了一陣鈴聲——是他放在家里的固定電話,鄰居大媽幫忙接的,說江明有急事找他,讓他趕緊回電話。于暉趕緊借餐車的電話打回去,江明的聲音很急促:“哥,你是不是在查劉班長?我剛從鐵路局的朋友那兒聽說,王科長已經(jīng)開始活動了,想把這事兒壓下去,還說要找你們支隊領(lǐng)導告你?!?
“我知道,他剛才已經(jīng)給我打電話施壓了?!庇跁熣f,“不過我已經(jīng)抓住劉班長了,還有贓物和證人,他想壓也壓不下去?!?
“那就好?!苯魉闪丝跉?,“對了,我?guī)湍悴榱藙嚅L的檔案,他之前有過兩次違規(guī)記錄,都是偷運物資,每次都是王科長幫他壓下去的。我已經(jīng)把這些記錄復印下來了,準備送到上海站派出所,作為證據(jù)。”
于暉心里一暖:“謝謝你啊明子,關(guān)鍵時候還是你靠譜?!?
“咱們是一家人,客氣啥?!苯髡f,“你放心,我已經(jīng)跟省經(jīng)委的李處長匯報了,他很重視這個案子,說這正好能作為鐵路貨運整改的典型案例,要是能查清楚,不僅能打擊貨運盜竊,還能推動整改工作,對你和我都有好處?!?
掛了電話,于暉走到乘務室,劉班長還在負隅頑抗。于暉把江明提供的違規(guī)記錄扔在他面前:“劉班長,你看看這些,這都是你之前的‘光榮歷史’。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爭取從輕處理,不然等派出所查出來你還有其他同伙,后果更嚴重。”
劉班長看著面前的記錄,臉色越來越白。他沉默了半天,終于開口了:“我……我交代。我偷貨運物資已經(jīng)有一年多了,每次偷了之后,都交給王科長,他幫我聯(lián)系黑市販子賣掉,賣的錢我們平分。還有幾個貨運員,也跟著我們一起干,不過他們都是小角色,主要是我和王科長……”
下午3點,列車駛進南京站,上海站派出所的民警已經(jīng)在站臺上等著了。于暉把劉班長和贓物交給民警,還附上了乘客們提供的線索和江明送來的違規(guī)記錄。民警握著于暉的手:“于隊長,太謝謝你了!這個劉班長和王科長,我們已經(jīng)關(guān)注很久了,就是沒有證據(jù),這次終于能把他們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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