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婉笑著告訴他,路上當(dāng)零嘴吃。
陳海覺得倒是不錯。
要是感冒發(fā)燒來一瓶,那叫一個美味。
簡單寒暄兩句后,提到了王狗子等人的處理結(jié)果,“省石莊市革會打來電話,直接把王狗子和他叔叔給控制了,晚上就能把禍害給帶走?!?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這背后肯定有無數(shù)的電話聲。
“真是太感謝你了陳海?!?
程婉婉打算打著丈夫賀霆的名號,把這幾個毒瘤給清除了。
沒想到陳海很貼心地攬過這個重?fù)?dān)。
陳海表示舉手之勞,“雖然是替嫂子掃除障礙,但想到這背后有無數(shù)女同志遭受他們的威脅,我就看不順眼。”
王狗子本是縣城下轄河西村的人。
他三歲的時候,親爹去挖礦,直接被砸死。
死了親爹,親媽過不下去,就把王狗子丟給公婆,轉(zhuǎn)嫁給他人。
王狗子自小被爺奶照顧。
老人精力不濟,外加又是大兒子的遺腹子,更是溺愛。
七八歲偷狗殺貓,十歲跟著村里的調(diào)皮的孩子下河游泳,差點被淹死。
被救回來后,直接送到了在縣城革會當(dāng)小科員的三叔身邊。
三叔督促他上了幾年學(xué)。
實在學(xué)不進(jìn)去,就在革會幫忙。
這簡直就是個惡犬丟進(jìn)了羊群里。
仗著有個厲害的靠山,殘害了不少同胞。
還把魔爪伸向下鄉(xiāng)女知青,強迫女知青結(jié)婚,生了一個閨女。
嫌棄閨女有病,活活摔死。
女知青也被逼瘋了。
他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一度成了縣城的土太子,沒想到今天陰溝里翻船,被連根拔起。
“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
幾人聽后,紛紛發(fā)出感慨。
是啊,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
幾人正感慨著。
面前忽然閃現(xiàn)一幫人,粗略數(shù)大概有七八個。
各個手里拎著棍子。
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程婉婉下意識將賀婷婷和宋愛民護(hù)在身后。
這幫人明顯是沖著他們來的。
但掃一眼,也沒看見熟悉的人。
陳海呈防御姿勢,“嫂子,一會找準(zhǔn)機會,你帶他們先跑?!?
這個安排沒毛病。
可留陳海一人阻擋幾人,容易被打死。
她不能丟下他。
得讓大哥宋愛民拉著賀婷婷跑去找外援。
不等她安排,隊伍里忽然分開,一個個頭不算高,膚色偏白的中年男人走出來。
“怎么是他?”
陳海一臉吃驚。
明明已經(jīng)把他控制住了,他怎么會帶人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
嘶。
這邊的水可真深呀。
也怪他太粗心,應(yīng)該等著省城革會的人來,親眼看著兩人被押走,再來報喜訊就好了。
“陳海,這人你認(rèn)識?”程婉婉也察覺到了陳海暴躁的情緒。
看來這人是他認(rèn)識的。
“小同志,咱們又見面了。”來人笑得滿臉溫和,但仔細(xì)看,笑不達(dá)眼底,“雖然咱們第一次見面不愉快,但不妨礙我和你交朋友。”
他自顧自說著。
陳海高大的身影站在程婉婉三人面前,臉色難看,“王世國,你這個朋友我可沒資格當(dāng),要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轉(zhuǎn)身推著程婉婉三人快走。
王世國一個眼神,八個人迅速把他們包圍。
他閑庭信步慢悠悠走來,“別走呀,話還沒說完,小同志跑什么?!?
“我又不是壞人,我真的想和你交個朋友?!?
“前面剛好有個國營飯店,大家坐下來,好好聊聊,順便我以水代酒,消除咱們之間的誤會怎么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