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婉的話看似很平淡,其實在剜蘇五月的心。
不是最在乎丈夫嗎?
恨不得要跟他生生世世在一起。
可她做的惡事一旦暴露,怎么可能會和丈夫相守一輩子?
再說程婉婉見過鐵蛋的親爹。
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自私又惡毒。
蘇五月死不死跟他有什么關系。
指不定帽子叔叔來調(diào)查,蘇五月就會成為犧牲品。
蘇五月臉色蒼白。
嘴里一個勁兒念叨著,不可能。
“是不是不可能你自己心里清楚,蘇五月,好自為之吧?!?
程婉婉留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要走。
身后傳來了蘇五月凄厲的嘶吼,“程婉婉,就是個惡魔,就是個劊子手,我告訴你,你想拆散我們兩人,我不會答應?!?
這話沒有半點殺傷力。
程婉婉從容往前走,冷酷的聲音傳來,“小邵,通知農(nóng)場保衛(wèi)科先把蘇五月控制起來,然后打電話報警。”
小邵剛從團部回來。
聽到程婉婉吩咐,立即領命去抓蘇五月。
蘇五月徹底慌了。
她不能被抓走。
一旦被抓走了,她見不到自己的丈夫。
轉(zhuǎn)身就跑,嘴里不忘說,“程婉婉,我恨你。”
恨有用的話,還設立那么多的機構干啥。
程婉婉沒放在心上。
蘇五月被控制住,送到了保衛(wèi)科。
她就像犯了病一樣,在屋子里大吼大叫。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蘇五月丈夫的注意。
他跑到了團部找到了賀霆詢問情況。
“團長,我愛人到底因為什么原因被控制了?”
賀霆從本子上收回目光,抬頭看向滿臉焦急的年輕干事,“鐵蛋失蹤這么久,你就沒回丈母娘家瞧一眼嗎?”
“你媳婦兒回來沒有帶孩子,你也沒有過問一句?”
賀霆的話以及眼神讓崔俊海難以對視。
微微挪開視線,“我問了,說鐵蛋兒在我老丈人家想待幾天,跟幾個表兄弟玩。”
“我想著鐵蛋又是個愛熱鬧的性子,又在外婆家,肯定不會出什么事情?!?
“團長,我家鐵蛋兒到底怎么了?”
賀霆視線粘在了對方的臉上,恨不得從他的神情里找點破綻出來。
然而,對方是個演戲的高手。
沒有任何可以窺探的地方。
“鐵蛋被十塊錢賣給了人販子,人販子天天虐待他,把他跟狗一樣拴起來?!?
“動輒打罵不給飯吃,鐵蛋的神經(jīng)受到了刺激,心理也落下了病。”
“既然你們養(yǎng)不起他,那就把孩子留在我們身邊吧,我們養(yǎng)著?!?
“但是每個月的撫養(yǎng)費你得準時送過來?!?
賀霆可以大方,那只能是對鐵蛋兒大方。
對蘇五月兩口子又沒有管理的義務。
崔俊海滿臉詫異,“鐵蛋被賣了,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這個消息仿佛他剛聽到一樣。
他在原地轉(zhuǎn)圈圈,神情由驚訝變成了憤怒。
抬腳就向外走去,嘴里罵著,“我要去問問蘇五月,她跟鐵蛋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賀霆沒有阻攔。
他要看一看狗咬狗的戲碼。
起身緩緩出了團部辦公室,走到了最佳觀賞點。
小邵偷偷摸了過來,“團長,他們兩口子真干了惡事?”
賀霆不確定崔俊海做沒做過。
但蘇五月的惡行是昭然若揭的。
“咱們看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邵好奇極了。
豎著耳朵聽兩口子吵鬧。
隔著窗戶的崔俊海義憤填殷,“蘇五月都說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能把咱們兒子給賣了呢?”
蘇五月罵累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靠著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