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抬頭看了一眼。
這是放藥材的地方。
平常的藥材都是在里面晾曬的。
“藥材房?!?
“能進(jìn)去瞧一瞧嗎?”賀霆嘴上詢問著能不能進(jìn)去,腿卻很誠實跨上了臺階。
阿文緊隨其后,想要幫對方打開門。
誰知這時,從走廊的一側(cè)閃現(xiàn)了一個人影,直接擋在了面前。
“這是咱們部落的藥材房,不允許外人進(jìn)去的,阿文,你出遠(yuǎn)門一趟,怎么把這個規(guī)矩給忘了呢?”
阻止他們的是個年輕小伙。
長相很漂亮,但他的眼神里去藏著不好惹。
“阿釗,你不是外出送貨去了嗎?”
兩個人年紀(jì)相仿,平常也在一起玩,但關(guān)系并沒有想象的那般親近。
阿釗總是想方設(shè)法跟他競爭。
這次外出送貨,也是阿釗搶著去的。
“任務(wù)完成就回來了,幸虧我回來的早,要不然你就把外人帶到咱們的藥材房去了?!卑⑨摰亩鷫嬰S著聲音在晃動。
陽光落在耳墜上,散發(fā)著森寒的光。
有光影投射在阿文的胸口。
就像是一把匕首插進(jìn)了他的心臟。
只是他恍然不知而已。
“這是阿爺交代的,再說就是個藥材房,又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地方,進(jìn)去參觀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阿文也是寸步不讓。
阿釗自然不會答應(yīng)。
兩個人胸口抵著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
這時賀霆卻笑了,“我忽然不想進(jìn)去了,阿文,咱們?nèi)ニ吂湟还浒?,我聞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阿文弄不明白賀霆到底什么意思,但他懂執(zhí)行命令。
“水井事關(guān)族人飲水的安全,確實該去檢查一下,要是有什么死老鼠或者臟東西盡快弄出來。”阿文笑瞇瞇開口。
兩個人結(jié)伴繼續(xù)往前走。
阿釗卻從身后緊緊的追了過來,“反正我也是閑著,不如就陪你們走一趟。”
阿文側(cè)頭,剛好又看見了晃動的耳墜子。
阿釗是挺喜歡戴耳墜子的。
只是這個耳墜子沒有見過。
他從耳墜子里看見了晃動的血液。
心口莫名有點不舒服。
胃里還有點犯惡心。
他的異樣被賀霆看在眼里,記在了心里。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井邊。
井邊有族人在打水。
阿文截停了一桶,還親自喝了一口。
誰知下一秒,他竟吐出一口血來。
“阿文,你怎么了?”
賀霆把搖搖欲墜的身體趕忙撈在了自己的懷里,打水的族人嚇壞了。
語無倫次道,“我可什么都沒有放,這水是從水井里打上來的,我沒喝?!?
阿文捂著胸口,臉色煞白,“這水不能喝,趕緊找個石頭封起來?!?
即便他胸口難受的厲害。
他還是強(qiáng)撐著讓族人把井口給封了。
“我?guī)闳フ椅蚁眿D,她的醫(yī)術(shù)很高超的,一定能幫你檢查出問題來?!辟R霆把阿文打橫抱起。
三步并做兩步就往他們住的屋子里跑。
而留下阿釗一臉凝重。
那東西不該是在……
怎么會在井水里呢?
是不是有人陽奉陰違了?
他藏著大大的疑惑,開口叮囑剛才打水的族人幾句,讓他別亂說,自己則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