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冷哼一聲,竟有幾分英雄好漢的氣概。
可在黎雅看來,他連狗熊都不如。
對族人下毒手的東西,就不配為人。
喂鯊魚太便宜他了。
該享受一下毒蟲的熱情招待。
“你不開口,我有辦法讓你痛快回話。”
阿飛眼皮子一跳,那個小姑娘又來了。
這一次她拿的是一條彩色的蟲子,渾身有火苗閃動。
它叫火彩蟲。
蟲如其名,一旦接觸到皮膚,就像火燒一樣,疼痛難耐。
阿飛瞳孔皺縮。
身體不自覺顫抖。
“阿飛,說不說?”黎雅的聲音驟然在他耳邊炸響。
阿飛神經瘋狂亂跳,但他緩了緩后,又保持緘默。
黎雅耐性耗盡。
用眼神示意助手動手。
火彩蟲落在了阿飛的胸口,皮膚相接的瞬間,火彩蟲像是聞到了肉腥味的野獸。
拼命往皮膚里鉆。
蠕動的時候渾身的火光和顏色更亮。
“啊?!?
阿飛再也忍不住慘叫出聲。
慘叫聲嚇到了另外三人,他們汗如雨下。
黎雅笑容滿臉走到了阿飛搭檔身邊,附身問,“阿強,想不想試試?”
阿強沒有阿飛那般堅韌的品種,他就是個膽小鬼。
連忙竹筒倒豆子一樣,把幕后的人賣了個干凈。
當那人的名字落入老祭司耳中時,他本就佝僂的背更佝僂了。
“這個孽障,他怎么敢?”
“老祭司,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剛才胸有成竹的黎雅也有點無措了。
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絕望。
什么叫震驚。
他們忙來忙去,查來查去,最后結果竟是這般讓人心痛。
“人終究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他做錯了事,就該自己承受?!崩霞浪鹃L長地吐了一口氣,撐著那雙胳膊緩緩地站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太過失望。
身體劇烈晃動。
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下。
黎雅趕忙把人扶住,“老祭司,你沒事吧?”
老祭司抬手搖了搖,“我沒事,這點小事我還能夠堅持。”
“他的大劫到了,我該替他守著的?!?
什么大劫?
黎雅實在是搞不明白,想要追問卻發(fā)現老祭司臉色難看極了。
他受的打擊比自己更大。
還是不要問了吧。
而另外一邊。
兩個要被揪來問詢的幕后主使,此時正被眾蛇纏身。
阿釗喜歡戴的耳墜子不見了。
不是不喜歡,而是被嚇掉了。
誰敢想象,剛睡著就有無數條蛇蟲從縫隙里鉆進來,身上像是安了定時器,毫無感情的纏住了他的全身。
它們還挺人性化的。
竟然給他留了能夠呼吸的空間。
阿釗想罵娘。
但剛要張嘴,一條蛇尾就鉆進了他的嘴里。
那時的恐怖可想而知。
渾身顫抖,魂都飛出身體不知飄向哪里。
而這時有腳步聲傳來,接著房門被一腳踢開。
咣當一聲巨響,無數條蛇頭紛紛看向門口。
它們似乎認識進來的人。
發(fā)出了激動的嘶嘶聲。
簡直要把人給嚇死。
“干的不錯,繼續(xù)保持?!眮砣耸浅掏裢?,她進門的時候沒有任何掩飾,把門踹得震天響。
隨后一道光打在了阿釗的身上。
光芒本來就慘白。
再照著那張因為驚嚇而失掉血色的臉,恐怖效果加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