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情也不像是被疼傻了呀。
魯朝海想要說違心的話,程婉婉手里的銀針狀似無意地晃過他的眼睛。
仿佛在警告,要是敢說假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魯朝海慫了。
聲音比蚊蟲還要小,“不疼。”
這也太神奇了。
劉專家眼里的興味藏不住,恨不得以身代之。
程婉婉懂他的想法,把銀針遞了過去,“可以按照我剛才的針法下手。”
劉專家第一反應(yīng)是,他配嗎?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驚喜來的太突然,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您試試。”
程婉婉又一次催促。
劉專家回過神來,拿過了小小的銀針,覺得重若千斤,他吞了吞唾沫,按照程婉婉提示的穴位直接扎了進去。
“嘶?!?
魯朝海沒忍住低呼出聲。
“我下手有點重嗎?”劉專家更是忐忑了。
他好歹經(jīng)歷過各種大場面,如今這么小的一個場面,讓他擔驚受怕。
生怕一步錯,就會弄出人命。
“沒有,就是有點脹?!濒敵>褪且粋€極具雙標的人。
對程婉婉他滿心怨念,卻又不敢表達。
心里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鞭笞了不知道多少遍。
可面對劉專家時,秒變諂媚小人。
人家就是用刀挖他的骨血,還能笑嘻嘻的的說不疼,您繼續(xù)。
十足的小人嘴臉。
程婉婉忍著翻上天的白眼,心里琢磨著,給他加點料。
當然不是她動手。
就是有點委屈劉專家了。
等事成之后給他一點補償。
互利共惠嘛。
“劉專家,您按照這個穴位再下一針?!背掏裢翊猴L拂面,仿佛在欣賞一個精致的標本。
魯朝海鬢角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想要拒絕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劉專家手里的銀針又落入了一個穴位。
這一次劇痛襲來,宛如無數(shù)個小人坐在他的腦袋里拼命撕扯著神經(jīng)。
他痛得想哭。
可硬生生忍住了。
“這次你感覺怎么樣?”劉專家明顯感覺下針時遇到了阻塞。
這分明很疼。
魯朝海卻搖搖頭,幾乎要把腮幫子咬爛了,“不疼。”
“那看來你的忍痛能力還是很強的?!眲<倚乓詾檎妗?
又如法炮制下了好幾次針。
每次的疼就宛如到了癌癥晚期。
扒皮抽筋都沒有這個疼。
可他忍住了。
渾身被汗洗了一般,還在那里說著違心的話。
程婉婉冷哼一聲,伸手查看他的耳朵。
“要做清創(chuàng),你忍耐?!?
清創(chuàng)自然是不需要打麻藥,用鋒利的手術(shù)刀把撕裂開的傷口腐肉刮掉。
弄得齊齊整整,再敷上藥。
痛覺已經(jīng)屏蔽,聽力沒有受損。
呲呲呲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入魯朝海的大腦,他渾身打哆嗦,牙關(guān)緊咬。
實在沒有控制住竟拉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