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暫時脫不開身,也只能寄希望于素玄那邊,盡快結束,趕來和我匯合吧。
整個行程,并沒有很長,大約半炷香的時間,他便已經(jīng)落地,停下了腳步。
確認我跟上之后,他才邁開腿,向前走去。
眼前逐漸開闊,是一片山水,云霧繚繞。
像是人間傳說中,隱居仙人的住所。
我又看了一眼那位帶路青年的背影,意念外探。
他也突然慢下了步調,神色自若,沒有一點情緒外露。
他剛才在繞路。
因為這里,我認識了。
要見的,不會又是位老朋友吧?
在天地初開之時,整個世間便分了三份。
現(xiàn)如今妖族的這個地方,在那時屬于三界之中的地界。
那是我誕生于的地方。
在地界育育了千年之久,才漸出靈智,對于地界的周邊,我都很熟悉。
而現(xiàn)在,歷經(jīng)變遷后,第三任主神上位,下令世界分八,妖界與冥界之間,也是鄰里,距離很近。
這個地方,我很熟悉的。
若是再往左,不足百米,便是分隔線,另一邊,是現(xiàn)如今的冥界。
我不禁皺眉。
他口中的那位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將我?guī)У竭@里,是故意的,還是說,這只是巧合?
“大人,請?!焙谝虑嗄晖T诹艘蛔づ_之外,躬身而下,單手前指。
我的視線順著他手指向的方向看去。
亭臺里,坐著一位黃裙女子。
她耳廓略微動了動,卻沒有其他反應。
亭臺之中,鋪著石桌,上面黑白二子,零星幾下,卻譜出一場曠世之作。
那女子手中正攆著一枚白子,不知落向何處,才可破局。
是在同自己對弈嗎?
我倆的到來,并沒有讓那黃裙女子提起半分注意。
那人依舊自顧自的擺弄著手中的棋子,做思考之狀。
她就是黑衣青年所說的,守界使?
我放輕步子,悄悄走到她對面,看向桌上棋局。
不妙啊,這局棋。
白子一方,只有落在一個位置,可以贏,其他的任何地方,都是必死之局。
這有什么好考慮的,白子一方,只有走這一步,才有接下去的機會。
那黃裙女子滿臉糾結,始終不落下手中的那枚棋子。
她是看不透,還是不想將這局棋繼續(xù)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依舊沒有動作。
“你偏向黑子一方?!蔽议_口,打破了這份平靜與安寧。
那黃裙女子抬頭,瞬間而來的,是一股殺氣。
同時一抹金光,撲面而來。
“大人!”還站在亭臺外的黑衣青年伸手想攔,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一把暗金色的長槍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那黃裙女子左手,直接向我眉心刺來。
我還維持著半彎腰的站姿。
方才為了看清眼前的棋局,我略微向前躬身,還沒有坐下。
這時,我以右手翻掌,猛然拍向面前石桌邊緣,石桌瞬間向那女子那側飛去。
以方才的形勢判斷,她很珍惜這局棋。
所以,她一定不會躲開,任由石桌倒地炸碎,一定會出手對抗沖勢,穩(wěn)定石桌和棋局,那她舉槍的手,就可能會放松力道。
如果是因為我方才突然出聲嚇到了她,那我以石桌為武器,牽制她的-->>動作,她不得不停下來護住桌子時,一定會有間歇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