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兒?”陸淵澤方才似乎是走神了很長一段時間,反射弧長的直到這會兒才回神來反問,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他重新抬起臉,看到我又裝模作樣的坐回輪椅上,微微挑眉。
隨后,陸淵澤慢悠悠的起身,準備推我出去。
“現(xiàn)在,只是個猜測,等我先找到證據(jù)再說?!蔽覜]有直接回答,也賣了個關子。
我有我的考量,他也有他的顧慮。
對同一件事,獨立思考,不相互影響,才能得到更加全面的考量。
“如果只是人族這邊的手筆的話,我大概知道是誰出的手了。”
趁著開門前空隙,我悠悠開口,說完這句話,同時也撤去了意念所形成的隔音屏障,將書房的一切都歸回原樣。
與此同時,輪椅也在陸淵澤的推動下緩緩的駛向了餐廳方向。
按我的記憶,最近這一段時間,在人族范圍里,我有可能得罪的,地位比較高的人,只有一個。
那個宋泯恩的親生父親!
職業(yè)應該是政客一類的。
我之前還以為他是不敢有所行動了呢,原來是憋了把大的。
這是打算把我們幾個一起料理了!
我的眼神冷了下來。
本來這段時間事兒多,我都已經(jīng)打算放下人族內(nèi)部這邊的事兒,不去計較那些給我添麻煩的所謂“高層”了。
可偏偏有人,自己撞到槍口上來。
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闖進來。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剛從側(cè)門回到餐廳,就有一道身影迎面走過來。
“怎么啦”俞洛充滿焦急的問。
余光瞥見在餐桌處放下碗筷的眾人,我有些隱晦的講“事情有點復雜,有人想公祭私用?!?
俞洛會意,沒有接著問下去,而是朝陸淵澤使了個眼色,接過了他推輪椅的話。
陸淵澤勾唇一笑,立即撒手,心安理得的快步離開,他坐回了哥邊上的位置,還抽空對著我爸媽禮貌的點頭。
裝的倒是人模狗樣的,我在心里腹誹道。
家里向來有吃飯不說話的規(guī)矩,雖然是外婆那邊主張的,爸媽這些年并沒有絕對的遵循。但,畢竟現(xiàn)在在老宅,就算是依據(jù)身體記憶,家里幾人也自然而然的會循著這個規(guī)矩。
至少在嘴里嚼著東西的時候,大家都不會開口說話交談。
他們本來吃的也不快,俞洛將我推到座位的時候,餐桌上的菜幾乎都沒動過的樣子。
眾人見我們出來表情各異,但多多少少都帶著幾分疑惑,探究和好奇。
因為我的出現(xiàn),眾人短暫的停頓之后,媽又開口招呼眾人吃菜,這才像是點開了播放鍵,大家紛紛拿起筷子,餐桌上重新活躍起來。
當然只限于吃東西的咀嚼聲。
哥和陸淵澤沒有在第一時間動筷子,他倆湊近彼此在耳語著。應當是互通有無,信息共享。
媽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眼神悄悄掃過了陸淵澤和俞洛這兩位外客,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慢條斯理的吃著碗里的食物。
爸和舅舅神經(jīng)粗大了些,并沒有被剛才的氛圍影響到。一家人難得團聚,盡管沒有說話交談,但兩人都吃的樂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