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總共也就沒產(chǎn)生過多少個生命體,而從這里出去的所有存在,包括我自己在內(nèi),貌似沒有一-->>個是好好生兒育女,繁衍后代的安生家伙。
與其說這些人是冥界中人的后代子孫,或許傳人這種說法會更靠譜點吧。
冥界這里,尋常人的確進不來。這說起來,還是我定下的限制。
當年因為冥界被許多亂七八糟的垃圾覆蓋,搞得烏煙瘴氣的,在我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之后,對整個冥界施加了一個排外的陣法,簡單來說,就是這個世界認生。
要進入到這里,必須要滿足相應(yīng)的條件。要么,就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土生土長的生命體的后代,要么,就是有能被陣法認可的氣息施加的靈魂印記,這種印記可以施加在物體上,也可以施加到人身上。
所以換句話來說,能進入冥界的人,就都是自己人,要么就是有血緣的后代,要么就是有傳承關(guān)系的師徒后輩什么的。
俞洛應(yīng)該是從什么地方聽說了這種排外限制,她當時試探的時候,我直接了當?shù)幕貞?yīng)了,那會兒是覺得沒有瞞著的必要,我身邊的其他人,也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
俞洛代替我,來進行這一次鬼界任務(wù),能夠讓她成功進入這里,我賦予了她一個往返的臨時通行符,能夠避開這個陣法的排查,并且額外帶入一人。這個額外帶入的人自然就是陸淵澤。
至于墨兒么,她是我的弟子,入拜師禮完成之后,天地法則自然賦予了冥界的認可之力,她本就有進來的資格,不需要誰帶,但這個認可,只對她本人有效。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當年為冥界設(shè)下的這種限制結(jié)界,和如今神界布置在各界的禁制也有些相似來著。
是誰參考了我的方法嗎?
我又想起了不久前心圖里另一個我提到的有關(guān)神族印記的事。
難道說這玩意兒,也是我最先創(chuàng)造出來,后來又被神族借鑒的?
我想著,抬起手,往左手上望了一眼??蛇@一眼,卻發(fā)現(xiàn)了那個印記圖案,發(fā)生了變化。
原本這個印記只是一個黃豆大小的線條畫,像幾重的水波紋一樣,它前幾次都是需要觸發(fā)才會發(fā)光的,可現(xiàn)在,這個圖案就如同會生長的植物根須一樣,蜿蜒曲折的向外,像是藤蔓一樣,已經(jīng)攀附上了我的中指,即將突破關(guān)節(jié)處,向指尖蔓延。
中指和無名指之處,目前還沒有被波及,但幾息之間,那像是根須的末端似乎又往上了些許。
食指處的飛花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屬地威脅,自行顯形,以戒指的模樣發(fā)出了輕微的嗡鳴,表示著抗議。而那一處的白色根須被飛花釋放的紅光一照,縮回去了些許,有些懼怕的不太敢往那邊湊了,飛花這才收回了光芒,卻沒有隱去形態(tài),就那么直挺挺的不經(jīng)傳喚,擅自出現(xiàn)在了我的手上。
我這會兒也顧不得這小家伙的胡鬧了,抬手撫摸上了那個像是根須的白色圖案尖端,感受著指尖實質(zhì)的觸感,我心中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這個印記居然是活的還能自己生長的
乖乖,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它不就是個圖案嗎?還帶變身的!
“啊,這是什么東西???”遠處的一聲驚呼,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我抬眼時正巧撞見一個膽子大的肌肉男,正拿起不知道從哪掰下來的樹葉枝干戳向那個水面上閃著彩色光芒的浮萍。
那浮萍被他戳的往后滑動了一段距離,緊接著又飄回了剛才的水面,繼續(xù)順著河水漂流著向下游而去,其上散發(fā)的光芒卻弱了幾分。
我一拍額頭,有些無奈。
差點忘了,那邊還有一群弄不清楚情況的年輕人,怎么還帶沒事兒找事兒的呢?
“這人自己作死,我們要管嗎?”陸淵澤玩世不恭的話語在一旁響起。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