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風(fēng)險大到外出的所有人都無一可生還的程度,否則,隨行長老都不會插手?!?
趙空這話一出,隊伍之中,不少人臉色都發(fā)生了變化。
顯然,他們都是初次參與這種類型的歷練,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規(guī)則。
最開始那位聲音稚嫩的小姑娘,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下來,“嗯,什么意思?是讓我們自生自滅嗎?”
前半句的聲音帶著顫抖,而后半句有些不顧場合的大喊出聲,明顯是被震驚到了。說完這話,那小姑娘眼神格外驚慌的扯了扯她的阿雅姐,對其投出了求助的目光。
她想要得到否定的答案,只是注定不可能如愿。
“差不多?!卑⒀趴嘈χ卮穑紱]敢看那小姑娘的眼睛。
她的默認(rèn),敲定了整個局面,也讓大家的心都沉入到了谷底。
眾人又是一陣臉色變化,由最初的驚詫,懷疑,到沉重,哀傷,恐懼。
“宗門這么狠?。 蹦俏淮虬绯墒斓呐涌戳丝匆慌詻]有什么動作的向長老,內(nèi)心有些發(fā)怵。她發(fā)出的感嘆,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不少人都同樣受到了打擊。
原本以為只是出門游玩,打打鬧鬧一番就能夠回去,忽然一下子就變成了生死之局,這群歲數(shù)都不大的年輕人,難以接受。
“你以為是外面那些過家家樣式的游歷?。 贝珙^男在這個時候開口了,眼底深處帶著一絲傲慢,仿佛嫌棄這一群蠢貨,嗓音之中也一樣有著一種視旁人為無物的高傲自大。
他的聲音狂妄又高傲,清晰的傳遞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之中,也絲毫沒有避諱那位向長老在場而收斂的意思,“這一次是內(nèi)門的選拔賽前場條件之一,只要我們通過了這次歷練,就相當(dāng)于半步踏入了內(nèi)門,不讓我們獨(dú)自面對危險,如何判定出誰有資格更上一層樓呢?你以為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進(jìn)內(nèi)門的嗎?”
這寸頭青年顯然是比那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家伙多了解到了一些信息,貌似是個有來頭的角色。
這句話一字不落的傳到了我的耳朵里,想來,墨兒和陸淵澤應(yīng)當(dāng)也聽見了。伴隨著風(fēng)聲越來越強(qiáng)烈,他倆倒是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那群人身上,反倒是專注在環(huán)境的變化上。
空氣之中,那股難聞的味道越來越重,有什么東西挪動的聲音也向我們越發(fā)的靠近,風(fēng)卷起的沙塵擋住了大部分的視線,也讓那群在如此未知的境地還有心思交流聊天的年輕人們,忽視了看不見的危險。
我并沒有進(jìn)一步的探查風(fēng)沙里面的東西,除了外放的一層淺淡意念停留在人群聚集之處,探知他們周圍的危險之外,只憑肉眼,關(guān)注著附近。
原本聽著周圍動靜的耳朵又被傳來的交談聲吸引了過去。
“志哥,你怎么臉色那么難看?”這一次說話的是一個聽著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新暋K谋砬閹еp松,有些奇怪的詢問著邊上一位鼻梁高挺的男子。
“你可是我們這資歷最高的,修為也一樣處于前沿,都是幾乎內(nèi)定了嗎?這回歷練不過是走個過場?!眽旱土寺曇舻倪M(jìn)一步問話,顯示著他不符場合的卓越好奇心,好像一定要現(xiàn)在就把問題弄清楚一樣。
高鼻梁的男子額頭擠出了一個大大的川字,表情也十分嚴(yán)肅,“不,我感覺不太好?!?
這話并沒有壓低聲音,在他邊上的幾位男男女女一樣聽到了。
“什么不好?”穿著少數(shù)民族服飾的那位阿雅扭過頭,問著。
高鼻梁男子往聲音的來處望去,略微怔了怔,接著才回答,“隨行長老,本來只是在暗處觀察。暗處觀察我們的行動,憑借我們的行為打分作為歷練成績。所以,-->>他應(yīng)該完全不干預(yù)我們的行動,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才對,這樣他才能得到眾人最真實的反應(yīng)??墒牵@一次,向長老不僅現(xiàn)身了,還吩咐施加了命令,怎么想,都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