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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人強忍著寒氣,運轉真氣,大聲說道:“靈蛇,我取蛇膽并非為了私利,而是為了拯救蒼生。苗疆的醫(yī)道傳承,不該被埋藏在此,它應該造福更多的人!”
白蛇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掙扎的動作漸漸放緩。但就在秦越人再次靠近時,洞外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秦越人,你以為能這么輕易拿到蛇膽?”
萬蠱翁的身影出現(xiàn)在洞口,他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蠱罐,罐口冒著綠色的煙霧。隨著他的晃動,無數(shù)帶著劇毒的蠱蟲飛了出來,與白蛇身上散發(fā)的寒氣混合,形成了更加恐怖的毒霧。
丑時三刻,月光恰好穿透蛇窟頂部的石縫。秦越人運轉周天真氣,銀針如流星般刺入白蛇七處大穴。白蛇卻沒有反抗,反而主動吐出蛇膽,蛇瞳中流出血淚——那眼淚滴在地上,竟開出兩朵蓮花,一紅一藍。
“原來你早就知道……”秦越人接住蛇膽,感受到里面蘊含的磅礴生命力,“你守護的不是蛇膽,是苗疆醫(yī)道的傳承?!?
當蛇膽入腹的剎那,他體內的真氣如決堤之水。十二正經(jīng)與奇經(jīng)八脈同時貫通,頭頂竟浮現(xiàn)出青玄派的十二道真氣光環(huán)。他望向掌心,只見紅藍雙色真氣自如流轉,化作微型的周天循環(huán)圖。
“靈樞九轉,第三轉‘天人合一’……我做到了!”他仰天長嘯,聲音震得蛇窟簌簌作響。突然,白蛇的尸體化作流光沒入他的經(jīng)脈,腦海中涌入大量信息——那是苗疆上古醫(yī)典的部分內容,記載著用蠱毒救人的秘術。
然而,喜悅轉瞬即逝。青銅鐲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蜂鳴,鐲上“死”字紋路滲出黑血。秦越人心中警兆大生,展開從蛇窟帶出的半卷醫(yī)典,只見空白處浮現(xiàn)血字:“離淵現(xiàn)世,長生鏡起,阿雪將成……”
字跡未顯完,醫(yī)典突然自燃。秦越人只來得及抓住殘頁,上面只剩半句話:“三日后,昆侖之巔……”
當秦越人與冰兒爬出蛇窟時,苗疆的晨霧中彌漫著不詳?shù)臍庀?。巫黎早已等候在洞口,面具上的紅寶石黯淡無光:“秦大夫,離淵的人來過了。他們……”
他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凄厲的慘叫。秦越人運起剛突破的靈樞真氣,瞳孔中陰陽魚圖案飛速旋轉——他竟能清晰看見十里外的場景:懸壺醫(yī)館分舵燃起沖天大火,萬蠱翁的笑聲混著孩童的哭喊,阿雪的青銅鐲在火海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
“不!”他噴出一口鮮血,剛突破的真氣差點潰散。巫黎抓住他的肩膀:“秦大夫,離淵用的是‘三陰滅陽陣’,普通武者靠近就會經(jīng)脈盡斷!”
秦越人抹去嘴角血跡,運轉三轉真氣,周身騰起紅藍雙色火焰:“他們以為困住我就能得逞?”他掏出破鏡碎片,碎片突然與昆侖方向產(chǎn)生共鳴,“巫黎前輩,借你苗疆十萬蠱蟲,我要讓離淵知道——”
他的聲音如雷霆般響徹苗疆:“真正的醫(yī)道,從來不是用活人煉蠱的邪術!三日后,我定要在昆侖之巔,讓破鏡重圓!”
夜幕再次降臨時,秦越人望著掌心的陰陽魚圖案。蛇窟中獲得的力量在經(jīng)脈中奔涌,但他知道,這股力量遠遠不夠。離淵的陰謀已到關鍵時刻,而他,必須在三日內找到破解“三陰滅陽陣”的方法。
而在千里之外的離淵冰窟,阿雪望著腕間黯淡的青銅鐲,淚水滴落在地面的冰晶上。冰面突然裂開,浮現(xiàn)出秦越人突破三轉功時的畫面。她笑中帶淚,輕聲呢喃:“越人,我等了你這么久,這次……換我來守護你?!?
長生鏡在冰窟深處發(fā)出刺耳的嗡鳴,鏡面上的裂痕又加深了幾分——那是光明與黑暗的較量,是醫(yī)道與邪術的終極對決,即將在昆侖之巔拉開帷幕。而這場關乎天下蒼生的決戰(zhàn),沒有人知道,誰將成為最后的贏家,又有多少秘密,將隨著破鏡的重圓而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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