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愛民目光落在親媽的后背,雖然沒有之前那般挺拔,也不再纖細,但她丟下了親兒子。
帶著養(yǎng)女走了。
他神情落寞,抓著筷子的手泛起了白。
而這時,一只不怎么溫軟的手,從他的手指間穿過,耳邊是溫柔的聲音,“別傷心,有我在呢。”
愛人帶來的溫細語撫慰了宋愛民寂寥的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回握著,“阿娟,往后我會對你好的。”
徐秀娟心疼自家男人。
本來是個富家少爺,因為某些原因被迫到農(nóng)場,巨大的落差沒有打擊到他,反而親生母親的一一行就像把利刃把他千刀萬剮。
內(nèi)心鮮血淋漓,外表還要裝堅強。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能緊緊握著對方的手。
程婉婉心里憋著一股火,何翠華腦子真的是有坑。
親生兒子訂婚也不能忍一會。
真是太任性了。
太自私了。
她越想越氣,腳步剛往外一挪,被賀霆擋住了去路,“婉婉,訂婚宴沒結(jié)束呢,現(xiàn)在該由咱們替大哥撐場子了。”
也是。
她真是被氣昏了頭。
趕忙收斂神情,換上了笑意,舉起了茶杯,“阿姨,嫂子,小妹,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哥的媽腦袋不太好,做事缺考慮,給你們帶來了不愉快,我深感歉意,我自罰三杯。”
徐秀琴見不得美人難過。
她不喜歡何翠華,但不代表不喜歡程婉婉呀。
美人皺眉。
難過。
就仿佛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心臟,讓她呼吸不順暢。
“這哪里的話,又不是你們的錯,道什么歉呀?!毙煨闱鄣男乃疾谎陲?,借著碰杯的功夫,坐到了程婉婉身邊,“妹呀,你是怎么保養(yǎng)的,臉就跟個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哎吆喂,真是羨慕死我了。”
也不知道程婉婉身上用的什么雪花霜。
味道清新淡雅,又像鉤子,搞得她心里癢癢的。
程婉婉微微挑眉。
這姑娘長得跟天仙似的,咋這么猥瑣呢?
她又正大光明地打量了一下未來大嫂,兩姐妹的長相大差不差。
一個充滿正義。
一個眼里帶著鉤子。
說話也有點輕挑,但不至于讓人特別厭惡。
“你喜歡呀,我到時給你送兩瓶。”
小姑娘愛美也正常。
徐秀芹一聽頓時心花怒放,拉著程婉婉的手不撒手,“真的嗎?能和妹兒用同一樣的雪花霜,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德呀?!?
朝著自家妹妹猥瑣的樣子,徐秀娟覺得沒眼看。
大步上前,一只手摁在了她的肩膀上,聲音帶著警告,“性子收斂收斂,別到處敗壞咱們徐家的名聲。”
“沒看見我妹夫臉都黑了嗎?要不是因為你是親戚,這會早打的你滿地找牙了?!?
賀霆有多稀罕程婉婉,整個農(nóng)場的人都知道。
但凡有異性靠上前,就會想方設(shè)法趕走。
陳海多優(yōu)秀的一個男人,剛冒出了點苗頭,就被調(diào)回京都了。
又是她妹妹露出點兒小苗頭,可能不是回家那么簡單。
說不定立馬安排十個丑男,讓她一輩子跟這些丑男面對面。
這可比殺了親妹妹還要難受。
賀霆本來就不愛笑,此時板著臉那就更恐怖了。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徐秀芹恰好就是那個小牛犢。
自然是一點都不怕。
“姐,我是什么性子,你不了解嗎?我肯定不會亂來,只是跟美女討論如何保養(yǎng)皮膚而已?!?
徐秀娟覺得親妹妹沒救了。
知道勸沒有用,那就讓她狠狠撞南墻。
訂婚宴一直持續(xù)到晚上十點,眾人終于熬不住了,趕忙紛紛散場。
就在賀霆和程婉婉回家的路上,另一個小同志趕忙跑來,“團長,高仁東還沒找到,賀師讓您再派人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