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父……”
上官溪紅著眼睛,驚慌失措地看了看四周,驚覺自已像個跳梁小丑,猛地丟下了匕首,可憐巴巴地看著祖父。
“混賬東西,你居然想殺了你裘師兄?!鄙瞎偕n山閉目,深感無奈。
腦子疼到快要爆裂。
從前的小打小鬧他不放在心上,但上官溪這一回太過分了,甚至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數(shù)弟子親眼目睹,如若他想要包庇上官溪,就連他這個山主位置都要岌岌可危了。
還不能讓山上老臣心寒。
裘長老淚水盈眶,哽咽道:
“山主,定是劍癡的錯?!?
罷,一腳踹在狼狽的裘劍癡身上。
踹得裘劍癡又吐了口血,強撐趴著。
裘長老的拂塵摔在裘劍癡的面頰。
“蠢貨,還不老實交代,你讓錯了什么,才引得少主勃然大怒。你若沒錯,少主又怎么會對你下死手。定然是你的錯!”
“祖父,是孫兒錯了。”
裘劍癡擦去嘴角鮮紅的血跡,匍匐跪地,低著頭說:“是孫兒不好,是孫兒先對少主動手的?!?
裘長老還要踹過去,被上官蒼山攔住。
上官蒼山哪能不知,裘長老是想維護萬劍少主。
可他上官蒼山若真的視而不見定下冤案,只怕上官蒼山和裘劍癡都會對他失望透頂。
“不必護著這孽種了?!?
上官蒼山深吸了口氣。
剎那,便蒼老了許多歲。
從葉楚月成為曙光侯,他便覺得自已不如從前風(fēng)光,總是力竭、疲憊。
有時在午夜,還會弓身坐在床前,思量著這天下,是不是已經(jīng)成為年輕人的天下了。
而他,已經(jīng)老了,疲憊于無休止的挫敗。
“上官溪,你對通門暗下死手,不配為萬劍山少主,去祠堂好好思過吧。并且把日后山門分發(fā)給你的悟道丹,統(tǒng)統(tǒng)送往劍癡,作為你的賠禮道歉了?!?
悟道丹對于萬劍山的弟子們而,是非常重要的一枚丹藥。
上官溪搖頭,大口喘氣。
他爬到了上官蒼山身邊,抱著上官蒼山的腿,仰頭流淚,凄厲哀嚎。
“祖父,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
“讓錯了事就要受罰,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是萬劍山的少主了!”
上官溪絕望地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