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沒想到,將小魚兒拐走的人,竟是她!
若是換做是往常,蕭夜景早已經(jīng)將拐跑小魚兒的人抓走碎尸萬段喂狗。
可現(xiàn)在……
面具之下,那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好似在打量著云知微。
身后的小魚兒更慫了,小身板都止不住地一個顫抖。
"嗚嗚嗚……救我……"小魚兒還在嚇得低聲囁嚅著。
云知微神色微凝,"爺,有什么話好好說,孩子還小……"
"更何況,他什么錯也沒犯……"
蕭夜景還在打量著云知微,只見她神色無比認(rèn)真。
"那孩子是誰"他突然瞇起眼來,問。
云知微不敢隱瞞。
"這是我從路上撿回來的小家伙,王爺,稚子無辜,若是他不小心沖撞了您,還望爺您見諒。如若實(shí)在是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
蕭夜景對上了云知微的雙目。
卻見她的眸子清亮,眼底還透著些許視死如歸。
不知為何,他再下意識地心底一松。
"路上撿來的野孩子怎么不送回去"他又問。
小魚兒躲得更往里了。
云知微嘆息,"這孩子可憐,娘跑了,爹死了,又滿身的傷,所以我才留下他。爺,您宅心仁厚,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的對嗎"
"娘跑了,爹死了……"蕭夜景口中淡喃喃著這幾個字,眼底透著不明的意味。
空氣,死一般的沉寂。
無人敢多語一句。
誰都知道這位攝政王夜王性情古怪,沒人敢擅自出聲,唯恐得罪了這尊煞神。
蕭夜景則也在摸索著手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他掃了一眼小魚兒。
許久,卻是移開了視線。
"嗯,本王知道了。"
他說罷,又看向云知微。
他看的很清楚,這個女人跟鈺兒一起,好像被全族圍攻了。
若非是他及時抵達(dá),只怕有這女人好受的。
"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本王看這里熱鬧得很。"蕭夜景神色晦暗不明,低低地問著。
他的聲音落下,云青蒼終于顫顫巍巍地從一側(cè)踏來。
他不知道為何夜王竟真的跟云知微有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
可是,他一定要在夜王跟前揭穿云知微的真面目。
否則,整個云家,將會一輩子被云知微拿捏!
"王爺明鑒!云知微為人歹毒,趁著家宴當(dāng)日,謀害全族,又火燒親妹!今日我全族都險些遭她毒手!請王爺為我云家主持公道??!"
云青蒼并不知白氏母女的計謀。
他只想弄倒云知微。
他仰著頭,老淚縱橫,聲聲控訴著。
蕭夜景好整以暇地靠在輪椅上,似笑非笑地望著云知微。
"是嗎云知微,可有此事"
云知微早就想揭穿白氏母女的意圖了。
方才是被小魚兒打斷,這才沒來得及說話。
此刻,聽著云青蒼所,云知微往前踏去一步。
"沒有,這件事情,我全然不知。"
云青蒼氣急敗壞,"除了你,還有誰"
云知微唇畔一點(diǎn)點(diǎn)地扯開了些許殘忍,扭頭看向了白氏等人。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為何非要咬定了是我為何就不可能是有人在自導(dǎo)自演嫁禍于我"
聲音落下,云晚吟已是沉不住氣,怒聲,"一派胡,誰會頂著中毒危害自己性命的風(fēng)險嫁禍你"
云知微彎起眼來,笑了。
"云晚吟,你不是一直昏睡著嗎你又怎知,所有人都中了毒若我沒記錯,你蘇醒后,并不曾有人提及中毒之事吧就是不知,三小姐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了。"
云知微戲謔地笑著,聲音之中全是說不出的譏諷。
聲音落下,云晚吟臉色微變。
而族內(nèi)的其余人,眼神也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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