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冷的連阿金他們都嚇了一跳,霍秦甚少發(fā)怒,他們跟了那么久也沒見過幾次,他向來淡淡的,什么都會計劃的好好的,從來不會有失控的情況。
他們看向那攝像機(jī),瞬間明白了他們原來打算對一小姑娘做什么。
沈筑血流的已經(jīng)讓他大腦快轉(zhuǎn)不動了,他看著這么大的陣仗,見鬼般道:“霍啟玩過的女人,你居然也要?”
四周又冷了幾度,霍秦冷著聲:“廢了,扔回給霍啟!”
那聲音帶著他們從未聽過的狠厲,阿金幾人連忙拖下去就去處理。
某一樹坑底下,蘇余有點冷,又有點餓,她縮著,她沒想到她途中會被一條蛇嚇到,然后跌進(jìn)了這么大個樹坑,她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害怕。
畢竟有這么大的樹被挖走,代表這里還是有人會來的,她不會死了都沒人知道,但能來這種地方挖樹的,估計是那家別墅的人,萬一對方再捅她幾刀怎么辦?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蘇余漸漸撐不住,腦袋開始昏昏沉沉的,然后一點一點的,快要睡過去,她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原世界,那時候,她爸媽還沒離婚,也還沒各自組建家庭,更沒不要她,她身邊也有很多朋友。
她好像是在初中,一幫人周末在溪邊燒烤,班長燒烤技術(shù)一流,他每烤完一點,立馬被分的一干二凈。
她反應(yīng)遲鈍,往往等她擠進(jìn)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搶完了,最后她干脆忍著碳火的炙熱,就那么守著,任誰來勸她都不挪一步,愣是將一張臉熏的滿頭大汗,班長無奈,最后低聲跟她說了什么,她才挪開。
后來,等著其他人吃飽,班長特地拿了好東西出來,專門給她烤。
她記得那時候四周一片哀嚎,她好像笑的很得意。
蘇余被餓醒了,她想吃燒烤了,最好有人給她烤好,她一睜眼,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黑暗中。
她晃了下神,確定了幾遍,才發(fā)現(xiàn)剛剛是在做夢,她不是在原世界,更不是在無憂無慮,幸福美滿的初中。
她四周看了看,底下黑,她害怕。
她抬頭,上面也黑,還危險。
但她不是蘇暖,不會有人能那么及時來救她的,沒準(zhǔn)她餓死后,他們才找到她。
蘇余想了想,準(zhǔn)備爬上去,萬一有危險,她就立馬跳回來。
她一直這么待著,就算不被他們找到,她也能被自己的腦補(bǔ)活活嚇?biāo)?,或者餓死。
蘇余連爬了幾次,都滑了下來,養(yǎng)的細(xì)嫩白皙的手被磨的血跡斑斑,一陣陣刺疼,然后漸漸疼到?jīng)]感覺。
她又爬了回,這回找到經(jīng)驗,爬的十分順利,雖然很累,直覺告訴她,她這回要是再掉下去,她大概是沒力氣再爬了,估計只能等著餓死后,被人收尸。
她一手總算搭到了坑邊,忽然前方一道光照下來,刺著她的眼睛,她心臟一緊,腳下忽然不穩(wěn),泥石踩碎,就要跌回去。
手腕突然被人拽住,手電筒連著光,從她一側(cè)墜落,蘇余瞇了下眼,睜眸,剛經(jīng)過強(qiáng)光的眼睛看不清人影,她耳邊響起嘈雜聲音,下一瞬,握著她手腕的人用力一拉。
蘇余想,這回完了。
“砰”的一聲,雙雙跌倒在地,有人一手緊緊的抱著她,還帶著輕顫。
蘇余兩手搭在他胸膛,鼻尖縈繞的是熟悉的味道,她愣了許久許久,四周阿金蔡蔡黃粱他們的聲音響起。
“老板?!?
“蘇余!”
“蘇余姐。”
蘇余忽然拽緊那件襯衣,哭的抽抽搭搭的。
原來,還是有人能及時趕到的?
霍秦正死死的抱著蘇余,感受著她的體溫,還跳動的心臟,剛松了口氣,忽然懷里的人忽然的哭了,他拍了拍她的背,哄著:“乖,沒事了?!?
蘇余繼續(xù)哭,像只奶貓一樣,哭的又細(xì)又弱。
霍秦由她哭了會,再抱起她就往道上走,大道上,有人給他們開了車門。
霍秦抱著蘇余上了車,車一路平穩(wěn)的往回開。
“霍秦?!?
霍秦抱著她,指尖還在顫,沒注意到她喊的是他名字,他聞,低頭,努力溫和著:“怎么了?哪不舒服?快到家了,醫(yī)生在等著了?!?
蘇余一手拽著他衣領(lǐng):“你頭低一點。”
霍秦以為她要說什么,頭又往下低了點,忽然的,唇邊軟軟的什么劃過,他震驚的睜眸,蘇余已經(jīng)躺了回去,閉上眼,在他懷里翻了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你要是哪天不喜歡我了,記得給夠分手費(fèi)。”蘇余迷迷糊糊著說完,然后睡了過去。
霍秦愣了會,隨即抬手拂開她臉上發(fā)絲:“那領(lǐng)證嗎?到時候分你一半家產(chǎn)?!?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