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瓊自暴自棄,把整個身子都縮在了被窩里,連腦袋都不再露出來。
見她這樣,墨上筠本想提醒她,蛇也有可能從被子下面爬進去,可一想,讓她從被窩里鉆出來的風(fēng)險更大,于是就此作罷。
她將手中的蛇,丟到了床頭的被單里。
這段時間,她解決了有十多條蛇,林琦和郁一潼總共也解決有十來條,裝滿了兩個盆,帳篷內(nèi)不再是隨處可見的蛇,需要仔細(xì)尋覓才能找到。
當(dāng)然,圍聚在冉菲菲三人床下的蛇,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墨上筠一眼掃過去,估計有六七條。
也差不多了。
她去拿了帳篷內(nèi)另一盞營地?zé)?,打開,然后踱步在帳篷里轉(zhuǎn)了兩圈,又解決了三條蛇。
林琦和郁一潼將兩個盆放到桌下。
至此,五個盆全被死蛇裝滿,掛在床頭的床單,也裝有一半。
“剩下的,怎么辦?”
林琦朝墨上筠挑眉,朝對面三張床看了一眼,有征求墨上筠意見的意思。
既然都住在一個帳篷,遇到危機,就她們幾個打頭陣,其余的縮在被窩里看戲,怎么都說不過去吧?
更何況,這幾個人都跟她和墨上筠結(jié)了梁子。
梁之瓊倒也罷了,墨上筠已經(jīng)出手救過兩次,而且這兩天關(guān)系有所緩解。
但另外三個——
林琦不想幫忙。
郁一潼站在一旁,對那三人冷眼旁觀。
這三個人,也就冉菲菲看的過去,倪婼和杜娟過于斤斤計較,一堆莫名其妙的事,還時常吵她睡覺……
懶得幫忙。
“哪來剩下的?”墨上筠奇怪地看了她們倆一眼。
林琦:“……”
郁一潼:“……”
床上三人:“……”
“搭把手,搬出去。”
拍了拍手,墨上筠朝兩人挑眉。
林琦和郁一潼會意,然后各自開始行動。
五個盆,一個床單做成的袋子,三人搬了兩次。
雖然她們應(yīng)付的蛇比較多,但速度卻很快,一出帳篷,就能聽到其余女兵帳篷里的聲音不斷——
“這邊這邊——”
“這里也有蛇!”
“啊——”
三人注意到,每個帳篷外都守著幾個助教,只要一有人沖出來,就會被推回去,那架勢,別提多殘忍了。
7號帳篷外,也守著兩個助教,只是見到搬蛇的她們,兩人都是懵逼的。
一直等她們搬完第二趟,才回過神來。
“都,都解決了?”有個助教不可思議地盯著她們。
這,十分鐘都不到,怎么解決掉這么多的蛇?
“沒有?!?
林琦如實回答。
兩個助教不由得看了看那五個盆,外加一個沾滿了蛇血的被單做成的袋子。
“還剩多少?”助教問。
郁一潼道:“不知道。”
“那你們……”助教遲疑地問。
不知道?
這是什么回答?
她們出來的時候,難道不會先去檢查一下的嗎?
兩個助教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要將她們?nèi)齻€趕回去。
“我們商量了一下,反正都沒毒,就算里面還有蛇,大不了跟我們一起睡,就當(dāng)練練膽子?!绷昼鶎W(xué)著墨上筠一貫的口吻,義正辭道。
倆助教:“……”
有點汗顏。
對于蛇這種生物,多數(shù)人都會有些恐懼,而且,一般人就算不怕,可以動手去應(yīng)付,但,也很難接受跟這種生物睡在一起。
要命的是,膽大包天的男兵就算了,可眼前這三個,偏偏都是女兵。
“你們另外幾個室友呢?”助教問。
“不知道?!庇粢讳貜?fù)著最初的答案。
“什么叫做不知道?”
剛剛他們還聽到慘叫聲呢,她們幾個一個帳篷的,哪能不知道?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道:“我們需要新的床單。”
忽然被轉(zhuǎn)移話題,助教一愣。
緊隨著,又聽得墨上筠道:“蛇的數(shù)量,我們心里都有數(shù)。現(xiàn)在去拿床單,回來再檢查剩下的蛇?!?
被墨上筠一語戳破,兩個助教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蛇的數(shù)量,不對。
按理來說,一人平均對付一兩條蛇就夠了,可7號帳篷……放蛇進去后,連他們都覺得有些發(fā)憷。
按照里面的動靜,應(yīng)該就她們?nèi)颂幚磉@些蛇,應(yīng)該花了不少功夫。
讓她們休息一會兒再行動,倒也可以理解。
兩人交換了下眼神,最后默認(rèn)了墨上筠的提議。
“好吧,你跟我來?!币幻坛象薜馈?
墨上筠點頭,繼而偏過頭,朝郁一潼和林琦道:“你們在外面歇歇。”
“嗯。”
林琦心領(lǐng)神會地點頭。
郁一潼也沒否定,算是默認(rèn)了。
于是,墨上筠放心地走了。
而,她前腳剛走,站在外面的郁一潼、林琦,還有另外一名助教,就清晰地聽到里面?zhèn)鱽矶啪晁盒牧逊蔚暮鹇暋?
“啊啊啊啊啊,倪婼,菲菲,有蛇爬上來了,爬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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