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從窗邊路過的澎于秋身上掃過,墨上筠淡淡道:“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澎教官?!?
澎于秋聽到聲音,停下步伐,朝這邊看了眼,納悶道:“……哈?”
“組長的意思呢?”
林琦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段子慕。
墨上筠這人一向肆意慣了,真讓她跟他們這一批人呆一整天,估計不可能。
當然,只要段子慕這個組長發(fā)話,“培養(yǎng)默契”這種事,都能算的是浮云了。
她之所以詢問段子慕,就是偏幫墨上筠,讓段子慕給個肯定的答案。
“下午見?!?
段子慕站起身來,低笑地朝墨上筠告別。
墨上筠抬眼,聳了聳肩。
前面,安辰深深地看著墨上筠,遲遲沒有說話。
一整個上午,縱然在一個組,他卻連跟墨上筠說話的機會都找不到了。
教室內(nèi)的小組,一組組的離開,他們這一組也沒久留,五人陸續(xù)離開。
人走的差不多了,停在外面走廊的澎于秋,低頭看了眼手表,然后走至窗邊,手撐在窗戶上,身子微微探進來,無奈地問:“墨上筠同學(xué),有什么問題請教的?”
“你還在呢?”
墨上筠偏過頭來,挑著眉頭問他。
澎于秋:“……”
靠!
虧他還甘愿當她的幌子呢。
“要不,畫個重點?”墨上筠指了指筆記本,笑著問他。
“呵呵?!?
澎于秋甩她一個陰森的笑容。
拿起教科書,沉著臉離開,那神態(tài),還有那么幾分傲嬌。
墨上筠摸了摸鼻子。
站起身,墨上筠見教室里人也沒幾個了,懶得中規(guī)中矩地走出門,直接將另一扇窗戶給推開,然后雙手撐在窗戶上,整個人從窗戶上飛了出去。
教室內(nèi)那幾個男學(xué)員:“……”
剛剛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
沒有胃口,墨上筠沒想去食堂,在小平房轉(zhuǎn)悠一圈后,打算找個陽光充足點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但,剛從小平房的右側(cè)繞到前面來,就聽到熟悉而慵懶的聲音——
“去哪兒呢?”
愣了愣,墨上筠抬眼看去,便見到前方的樹下站著一抹身影。
閻天邢站在樹蔭里,有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落下來,形成星星點點的光柱,有風吹過,光影斑駁,在他身上跳躍閃動。
閻天邢看著她。
作訓(xùn)帽斜斜的戴著,帽檐被拉到右側(cè),發(fā)絲被壓得緊貼皮膚,她閑閑地站著,瞇眼看向這邊,神情懶懶,隱含疑惑。
對視間,墨上筠默默抬起手,把帽子正了正,爭取掰正自己“女軍官”“女領(lǐng)導(dǎo)”“副連長”的形象。
這明目張膽的小動作,落到閻天邢眼里,滑稽又可愛,沒忍住失笑,眼底盡是柔和的笑意,暖的有些膩人。
隨后,他抬起腿,朝墨上筠走來。
走近時,墨上筠已然站得端正,腰桿筆直,背脊挺立。
“閻教官——”
墨上筠張口喊他。
然而,話音還未落地,閻天邢步伐停下,手一抬,就抓住她的帽檐,直接把作訓(xùn)帽給取了下來。
墨上筠臉色黑了黑,擰著眉頭看他。
風吹過,吹起她的短碎發(fā),縷縷凌亂的發(fā)絲,在清風中肆意飛舞。
怕是三個月沒剪,頭發(fā)有點長了。
閻天邢輕笑,“頭發(fā)該剪了。”
“沒空?!?
墨上筠白了他一眼。
閻天邢抬起左手,手指從她柔軟的發(fā)絲間穿過,幫她理了理凌亂的短發(fā)。
本想退后一步的墨上筠,微微抬頭,不經(jīng)然間掃過他拿著她作訓(xùn)帽的右手,隱隱露出來的一道疤痕映入眼簾,墨上筠遂頓了頓,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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