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禾蘇面色微沉。
看來,葉瑾軒也知道妖星之說過于荒唐,不想損害將軍府的名聲,所以竟連錢氏都不曾告知。
連錢氏都不知道寧寧的下落,葉瑾軒一定是派了極為信任的心腹來操辦此事……如此一來,她只要盯緊那幾個心腹的動向,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寧寧在哪兒。
顏禾蘇心里有了計較,懶得再浪費時間,“母親教訓的是,將軍府正氣籠罩,不可能有什么妖星邪氣,我這就回去閉門思過。”
說完就走,一秒都不耽擱。
錢氏看她落荒而逃,自以為小勝一場:“知道怕就好……真以為自己還是將軍府獨一無二的女主人嗎?”
還沒得意多久,耳邊又響起兒子痛得要死要活的哀嚎……她掃一眼空蕩蕩的院子,頓時回過神來:“這個死女人!鎖了庫門又放跑了大夫,這是要逼死昊哥兒?。 ?
“來人啊,再去請大夫!立刻去賬房支一千兩來,我就不信重賞之下還沒人愿意來……”
……
院外。
玉壺偷聽到這話,連忙小碎步跟上主子的腳步,急道:“夫人,老夫人眼下是逼不得已才動用賬房的銀子,待她回過神來,一定會繼續(xù)打咱們小庫房的主意,那鎖能管到幾時???”
“沒有我的允許,沒人能再靠近小庫房半步?!鳖伜烫K將唯一的鑰匙交給她,“你支一筆銀子把小廚房捯飭出來,以后西暖閣的吃穿用度都走私賬,不必再看人眼色?!?
玉壺嚇了一跳:“這怎么行?您可是將軍夫人,哪有身在夫家卻動用私賬過日子的道理?”
“玉壺,我很快就會跟葉瑾軒和離?!鳖伜烫K不理會身后的兵荒馬亂,淡淡嗤道:“既然要斷,那就斷干凈。這段時間你速度盤清嫁妝,抓緊時間找各房要賬……”
“玉壺,我要盡快找到寧寧的下落,府里的事就要你心里有個數(shù),到離開的時候,該帶走的東西一樣都不留!”
“夫人……”玉壺深知女子和離之后有多難生存,本想勸她三思,突然聽到幾個下人聚在一處吹噓:
“我們早上送將軍和小少爺去國子監(jiān),親眼看到辛小姐在入學禮上帶小少爺大殺四方,彈琴作曲,刀槍劍戟,凡是比拼就沒有她不會的?!?
“國子監(jiān)的童生哪個不是天資聰穎,家世非凡?可他們都沒有辛小姐和將軍這樣的強大助力,輕松幫小少爺拔得頭籌……將軍要咱們先回來準備慶功宴,好好犒勞辛小姐呢!”
“辛小姐一來,今晚府里可就熱鬧了!要不說小少爺聰明機變,早早拋棄病歪歪的無用生母,抱緊辛小姐的大腿……不像小小姐,聽說她就是得罪了辛小姐,才被將軍以養(yǎng)病之名送走了?!?
“真的?將軍對辛小姐果然是一往情深啊,夫人如今又性情大變,整日胡鬧挑釁,怕是這母女倆很快就要一起滾蛋了?!?
“混賬東西!”玉壺氣得渾身發(fā)抖,抄起一桶水兜頭澆了幾人一臉,“誰給你們的膽子編排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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