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多透過將臉遮住大半的劉海,小心翼翼的看了露予一眼,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
露予抿唇,指尖點了點桌面,小聲道,“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水蜜桃味的棒棒糖你吃嗎?”
余多猶豫著,目光警惕又怯懦的看著露予,隨后伸出手,小心按住棒棒糖的一角,將其完全拖到自己面前。
“謝謝……”
余多小聲道謝,但看著她將棒棒糖塞進桌兜深處的露予知道,她只是怕自己再欺負她,所以不得不將這個棒棒糖收下而已。
上午的課很快過去,幾乎是老師宣布下課的瞬間,余多便仿佛椅子上冒釘子一樣迅速站了起來。
露予還以為她是急著去吃飯,但看她站起來后也不走,就站在桌邊,才意識到,她可能是在給自己讓出去的位置。
露予嘗試搭話,但余多像是聽不見一樣低著頭,自顧自地扣著課本的書角。
她課本的書角幾乎都是爛的,看來這種扣書角的小動作她沒少做過。
“露予,你還坐里面干什么呢,去吃飯了啊?!笔帐昂谜n桌的于曉岸走過來,大大咧咧地坐到余多的位置上。
“那個……”余多將手伸向于曉岸,似乎是想說什么。
“哎呀哎呀,我都忘了你同桌換成余多了,哎呀。”于曉岸哎呀呀叫著從余多的位置上站起,隨后彎腰從露予桌兜里抽出餐巾紙,擦著自己的褲子,“臟死了,你也是,居然能坐的住。”
余多伸到半空的手落下,默默垂到身體的一側,緊抓著自己校服的一角。
“好了別說了,我們去吃飯吧?!甭队柽B忙起身,順手抓著于曉岸的手腕將她往外拉,生怕她再說些什么出來。
余多就在旁邊,說話都這么難聽,看來于曉岸也是霸凌余多的領頭羊。
露予暗想,拉著于曉岸走出教室。
這次教室門外不再是一片無盡的黑,而是正常的校園走廊,走廊上還有不少穿著跟露予同樣校服的npc。
“哎呀你拽我干什么,”于曉岸在后面嘰嘰喳喳道,“慢點慢點,我袖子都要被你拽長了?!?
聞,露予松開于曉岸的胳膊,回頭看向她,“說起來,你剛剛在教室,為什么當著余多的面那樣說話?”
“???”于曉岸像是沒聽懂露予的意思,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面露嫌棄地看著露予,“你今天吃錯藥了?怎么還幫著那個家伙說話?難道你忘了她偷你手表的事情了?”
“手表?嘶,我好像確實不記得了?!甭队璋櫭?,裝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樣,最后無力地搖搖頭,道,“唉,自從上次發(fā)了次高燒,好多東西都忘了。那個手表是什么事?你跟我說說唄?”
“發(fā)高燒?”于曉岸震驚地看著露予,伸手捧住她的臉,直接湊上去額頭對著額頭,“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沒告訴我?”
露予默默同于曉岸拉開距離,敷衍道,“之前放假時候的事了,燒的高但是好的也快,就沒說。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跟我說說那個手表的事吧。”
于曉岸扯了扯嘴角,攤手道,“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上個月那次班會課,班會課上完以后,你發(fā)現自己的手表不見了,然后上報給老師。”
“我記得你那只手表好幾千來著,是你爸媽給你的生日禮物吧好像,記得你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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