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起攻之,雖不足以殺他,卻可以拖住他手腳,然后去對付魏泱,然后指不定真的就搶走蚊獸了。
一個個的,光有那點(diǎn)計較,心比天高,卻沒有半點(diǎn)與之相配的心性和實(shí)力。
活該待在這流放之地。
讓這些人去了上界,怕是會直接跪下當(dāng)上界的狗。
當(dāng)年還覺得五老怪事兒多,手段雜,還陰,但有點(diǎn)心氣。
但現(xiàn)在看……
真是人老了,長年紀(jì),長脾氣,長計較……就是不長實(shí)力。
羅屠收起留影石,往座椅后一靠,閉上眼:
“都別瞪眼了,安靜坐著吧,不過一天的時間,事情很快就能結(jié)束,不要在這期間給我搞事情,不然我這真的不介意和那些年一樣,再化人屠?!?
老子除了要弄天元宗里的蛆蟲,還得收拾上界的狗,還得修煉,底下還有一堆毛病不少的弟子要注意。
再打擾老子的計劃,提前送你們往登極樂。
不過……
魏泱這搞出來的動靜這么大,看來蚊獸有些不好對付。
嘖。
萬俟云川修為不低,偏偏有事的時候就出事,一點(diǎn)用不上。
魏泱修為不算高,但有事的時候她是真有本事,還能給人一點(diǎn)驚喜。
羅屠閉目,喃喃:“……沒有對比,就沒有突出,有些嫌棄了?!?
說著。
羅屠一抬手,將一個令牌扔向身后剛剛趕來的人。
“進(jìn)去后,直接去找魏泱,事情解決再留下,跟其他人七日后一起出來?!?
莫云河剛處理完羅屠安排的事,就又來了一個,心里嘆息一聲卻沒有拒絕。
應(yīng)了一聲,拿著令牌,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哪怕此刻從外面也能看出來,秘境里危機(jī)遍布,莫云河也沒有絲毫猶疑。
五老怪冷哼一聲:“錯過進(jìn)入秘境的時間,按照規(guī)定就不能進(jìn)去,令牌也應(yīng)該收回,羅屠,你這不合規(guī)定吧?!?
羅屠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手一翻,掌心又出現(xiàn)一個令牌:
“我這里還有一個令牌,現(xiàn)在我就讓人砍了你孫子的腦袋,用你孫子的腦袋換令牌,你可以讓五行宗的人再下去一個,如何?我記得你那個孫子還挺可愛的,胖墩墩的,天賦也不錯,可惜了。”
五老怪眼角狠狠一抽,瞪了羅屠一眼,卻沒有絲毫辦法,最后有些留戀地看了眼秘境:
“這么一個特殊的妖獸,明明我們抓住后好好研究,指不定所有人都有突破的可能,甚至走得更遠(yuǎn),偏偏有的人不想用,也不讓其他人用,等著吧,以后……哼?!?
羅屠眼睛一抬:“怎么?除了你的孫子,你那個在煉丹上天賦不錯的孫女的腦袋,也不想要了?”
五老怪:“……”
沒有五老怪開頭,其他人也沒有那個膽子開口。
這片空間終于重歸安靜。
只是,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望向下方,心中想法,只有自己知道。
與此同時。
秘境中。
當(dāng)莫云河落入秘境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無數(shù)雷霆中的那抹火光。
某種感覺讓他下意識就覺得,這是魏泱弄出來。
他立刻趕了過去。
剛一到地方,莫云河就看到在一團(tuán)火光中,扭曲掙扎的惡心怪物,怪物身影在火中若隱若現(xiàn),不斷凄厲慘叫著。
雷霆不斷下落,時不時劈在怪物身上,頓時焦黑一片,忽然雷霆不知道劈在一處類似妖獸口器的東西上,怪物的慘叫更上一層。
就在這一切的一旁,一個人御劍立于劍上,由上而下俯視著這一切,不論怪物如何慘叫,神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一道雷光劈落,照亮這片空間,映出昏暗環(huán)境下的那張臉。
就是他進(jìn)入秘境后要找的人。
魏泱。
感受到有人靠近,魏泱分了一點(diǎn)眼神出去,見到是莫云河又很快收回:
“掌門讓你來的?我這里不用管,你去福壽樹那邊就好,這個拿著?!?
魏泱扔下去一顆福壽果。
“當(dāng)時沒看到你,沒想到你還會進(jìn)來,薅福壽果的時候,沒把你算進(jìn)去?!?
莫云河接過福壽果,剛要說話,忽然一動:“誰?!”
“我沒有惡意,我就是擔(dān)心魏姑娘,所以追上來看看。”藥無非從不遠(yuǎn)處的樹后,緩緩走出,依然清風(fēng)俊朗。
“魏姑娘,你殺了葉靈兒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以防萬一事情暴露,不如我們聯(lián)手,殺了所有人,屆時我們統(tǒng)一口徑,就說是這怪物殺了他們,如何?”
見到藥無非露臉的瞬間,莫云河仿佛聽到了萬俟云川來自遠(yuǎn)方的‘提醒’。
瞬間一個激靈,站在魏泱身前。
“小白臉,滾,不然打斷你的腿?!?
藥無非:“???”
魏泱:“???”
兩個人心里,同時冒出一句話:
“這個人/莫云河,腦子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剛剛那句話里的建議和他/藥無非的回答,其中存在的關(guān)系是——??”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