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聽到陳平安的話語,阿良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他阿良這么猛的一個人,都沒有女孩子喜歡,為何這小子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
阿良當(dāng)即擺手道:
“教不了,教不了?!?
“真正的劍客,心中怎能有女人?”
“心中無女人,出劍才能快!”
“你何時悟透了這個道理,你何時再來找我吧。”
說完,阿良斜了陳平安一眼,冷笑一聲,隨后抬起頭,看了眼天色。
“要下雨嘍。”
阿良話音剛落,這天氣就像回應(yīng)了阿良話語般,‘轟’得一聲,打了個響雷。
緊接著滂沱大雨,傾盆而下。
見到大雨落下,先前旁聽到阿良和朱鹿對話的李槐,唯恐天下不亂地喊道:
“阿良!雨夜帶刀不帶傘,你出刀的時候到了!”
被語擠兌的阿良,當(dāng)即站起身來,怒罵道:
“出什么出?天還沒黑呢,你就做夢。”
“你咋不叫你爹出刀呢?”
李槐毫無負(fù)擔(dān)地叫了一聲:
“爹!”
阿良渾身一震,如遭雷擊。
李槐哈哈一笑,跟他斗,阿良還嫩著呢。
“我做你姐夫還差不多,做你爹,還差點(diǎn)歲數(shù)?!?
阿良底氣不足的反駁了句,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雨幕,一口一口喝著悶酒。
而在大雨漸歇之時,一直在大樹下練習(xí)拳樁的陳平安,說是看看前路有沒有被沖垮,離開了人群。
見到陳平安離去的背影,阿良瞇了瞇眼。
剛剛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有好手,正在接近此處。
陳平安這次離開大隊(duì)伍,必然正好與那幾個鬼祟家伙碰面。
而一路行來,以阿良對陳平安的觀察,陳平安定然不是那幾個鬼祟家伙的對手。
因?yàn)槟切┤死铮兄嬲奈浞蚪鹕砭常?
金身境,乃是武夫第七境!
這個境界,可比朱河那第五境雄魄境要強(qiáng)得多了!
除此之外,那金身境武夫身邊,還有兩位觀海境修士。
觀海境,乃是練氣士第七樓,若不考慮其他,單論戰(zhàn)力來說,定是要遜色于金身境武夫的。
但這兩位觀海境練氣士,明顯是輔助那金身境武夫。
這樣一來,這一加二的效果,可就要大于三了。
輕輕摸索腰間竹刀的阿良,忽地咧嘴一笑。
不過這些家伙,對他來說,亦跟土雞瓦狗沒啥區(qū)別。
從樹下站起身來的阿良,拍了拍手,笑著對身后眾人說道:
“我突然來了感覺,準(zhǔn)備為你們展示展示什么叫上乘劍術(shù)?!?
“待我去尋一根與我有緣的樹枝,好叫你們開開眼界?!?
“當(dāng)然,若是沒有樹枝與我有緣,那便是天意不讓你們見識上乘劍術(shù)了?!?
聽到阿良恬不知恥的話語,就連一向穩(wěn)重的董水井和林守一,也忍不住翻了翻白臉。
朱鹿更是冷笑一聲。
若只有前面那句,她還愿意相信這阿良多少有點(diǎn)真本事。
但加上后面那句,那這阿良多半就是個騙子了。
朱河看著完全沒有高手風(fēng)范、只會嘴上吹牛的阿良,心中認(rèn)為阿良是風(fēng)雪廟劍仙的觀念,已經(jīng)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