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汗毛直立。小王妃和九王子呢!怎、怎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小王妃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烏蘭坐不住,要往外跑。
“站住?!蹦俏豢菜僦鳑]往這邊看,開口,“若你此時去打擾他們二人,恐怕會得罪九王子?!?
烏蘭才不信他說的半個字。她看得明白,坎水人就是來拆散她家王妃和王子的!
她臉上扯起一個恭恭敬敬的甜笑,而后看準時機往外沖。
才沖出去兩步,烏蘭又“呃啊”一聲熄了火,嗖一下鉆回洞里。
她她看見了什么?
九王子抱著小王妃回來了!
她不會看花眼了吧!
烏蘭悄悄探出腦袋。
“九王子,關(guān)于坎水……”蘭云昭起身想說三部同盟之事,留意到拓跋奎懷中安靜沉睡的人,他停頓,無奈低聲道,“想必大家都累了,今夜就先歇下吧?!?
拓跋奎低頭看了眼懷中人,輕笑一聲:“阿依青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你不用特意與我商量了?!?
蘭家兄妹對視一眼,蘭云昭說:“乾天可汗當真愿意……”
拓跋奎看上去神采煥發(fā),心情大好,他笑著邁向洞內(nèi):“乾天族人雖英勇威武,卻并非好戰(zhàn)之輩。你大可安心?!?
蘭云昭閉上雙目,兩指抵在眉心,無聲向乾天的王子和王妃行了個禮。
第二日,兩位貴客就動身回了坎水。
與此同時,艮山阿木岜也在小妹要求下向部落傳了信。等三部首領(lǐng)決議后,同盟之事也許便會真正落成。
一連幾日,拓跋奎為了此事忙前忙后,又沒怎么合眼。
七王子拓跋塞勒是為數(shù)不多留在可汗身邊的王子,他自然和拓跋奎一樣忙得昏天暗地。
可不同于拓跋塞勒萎靡不振,面孔粗糙,足足蒼老了好幾歲,他的九弟卻精氣十足,每日都能擠出空隙意磷約海浠u頻謀渥歐灰律眩砩硐恃蓿彀迅綹緄難劬Ω料埂
好端端坐在桌前,他也會將羊毫筆抵在鼻尖悶笑。
“……”拓跋塞勒啞著嗓子道,“拓跋奎,你中邪了嗎?”
拓跋奎啪一下放下羊毫筆,他抬手調(diào)整抹額,“我今日的公務(wù)做完了。七哥,我走了?!?
“哎!”拓跋塞勒眼底烏青,顫巍巍拉住了弟弟衣擺,“七哥一把年紀了,實在熬不動了,看你這般精神抖擻,不如你替哥哥做!”
拓跋奎笑瞇瞇扯回衣擺,道:“今日不成。我約了阿依青,我要去教她騎馬?!?
拓跋塞勒怒:“阿依青阿依青,你眼里還有沒有哥哥了?”
“七哥!”拓跋奎也拔聲,“你知道教阿依青騎馬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我是頭一次要把呼雅交給她!呼雅,七哥你還記得呼雅嗎?就是我在大婚那日馴服的那匹馬,那時你還說……”
“好了好了!”拓跋塞勒面如死灰,“與你一同處理公務(wù)這幾日,我,你的七哥,乾天七王子,已經(jīng)聽你說了不下百遍!”
“你是乾天王子,腦子里還能塞點除了阿依青之外的東西嗎?你個蠢貨!廢物小子!”拓跋塞勒指指點點,深刻譴責。
拓跋奎指了指兩人的公文桌,一邊案頭凌亂的羊皮卷堆積如山,另一邊已批好的公文疊得整整齊齊。
拓跋塞勒:“……”
拓跋塞勒:“你快滾!”
拓跋奎麻溜地滾向他的小王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