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奎震驚地睜大了眼。
她啃咬的力道不小,馨香滾燙的氣息一陣一陣拂過拓跋奎發(fā)麻的臉,他起先僵著脖子不敢動,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察覺到阿依青的呼吸急促,她似乎也在緊張,拓跋奎嘴唇微微翕動,鬼使神差地想回應,少女卻猛地發(fā)力將他推開,用袖口狠狠擦嘴。
“叮――任務達成進度50%”
“你……”拓跋奎仰面倒進草坡,手忙腳亂地撲騰了兩回都沒站起身,他面紅耳赤捂嘴,“我們……”
“哼?!鼻圜齑舐曊f,“你不是想求死?我告訴你,往后如若你敢背叛艮山,你就能如愿了!”
“……”拓跋奎的手順勢往下摸喉嚨,“你分明沒給我喂蠱。你方才就是親了……”
“胡說什么!”青黛瞪他,亂說一通,“你以為我身上只有蟲子有毒嗎!你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我是為了讓你長點記性!”
話音未落,她轉身要走,卻險些將右手和右腳一同送出去,反應過來后,青黛一跺腳,氣沖沖要跑。
“阿依青!”
“等等!”拓跋奎踉蹌著從草坡上爬起來,攔住青黛去路。他膝蓋還在發(fā)軟,扶著她的肩才勉強站穩(wěn),“除了艮山,你是不是……”
“是不是也有點在意我?”
青黛還沒張口反駁,拓跋奎心跳陡然加快,竟慌亂地捂住了她的嘴,“從接你回乾天時我就說過,我拓跋奎只會有一位妻子?!?
他頸側浮起薄紅,所幸在夜色中并不顯眼,“我敢向長生天立誓,我絕不背棄你……身后的艮山?!?
青黛只露出了一雙眼,直勾勾看他,忽然牛頭不對馬嘴道:“呼雅是誰?”
“呼雅?”拓跋奎一怔,“是……”
“是一匹駿馬?!?
“哦?!鼻圜煊牧聊抗舛⒅磐踝拥哪?,察覺對方?jīng)]說謊,她說,“回去了?!?
拓跋奎落后一步,他低頭站在原地,指腹蹭過下唇,才后知后覺的嘗到了疼。
他看著指尖上一抹猩紅,囫圇咽下一口口水,忽然邁步追上去:“阿依青!”
青黛目不斜視,模樣冷淡。
拓跋奎也不管曾經(jīng)的自己撂下過什么狠話,他只顧著能與阿依青多說上幾句話就好了:“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呼雅?”
“它正是你我大婚那日我所馴服的那匹駿馬,原本就該屬于九王妃?!?
“若你想要,從這回宮帳以后,我可以帶你去見它。”
青黛從喉嚨里含糊地滾出一個字:“哦。”
“真的?你想要?”得益于雙瞳顏色偏淺,在夜色中拓跋奎的眼睛也十分透亮,簡直像山林深處亟待撲食的狼崽子,“你方才,算不算親了……”
青黛加快腳步。
“天這么黑,回山洞還有好一段路,阿依青,我背你走?”
“阿依青,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阿依青,我要動手了?”
“阿依青――”
巖洞內,烏蘭悠悠轉醒。她捂著微微發(fā)酸的脖子,茫然地左右張望。
耳邊微弱而飄渺的人聲驟停,她盯著洞內剩下的兩個坎水人,防備地貼緊巖壁。
三郡主見烏蘭醒了,朝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