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自己這伙人就跟傻狍子似的,一步步按人家劇本走,直鉆進這死地。
短短不到一分鐘,五個人,四個已經(jīng)撂倒。一個讓木樁穿了腿,在地上嚎;三個沒了聲息。只剩他自己,被密集火力壓得像條死狗,動彈不得。
恐懼,像冰水瞬間淹了他四肢百骸。多年刀頭舔血攢下的兇悍狠戾,在這絕對碾壓的力量前,碎得干干凈凈。
他連對方有幾個人都沒搞清!
反抗?拿啥反抗?舉槍就是死!
“噠噠噠……”
火力驟停。
峽谷里重回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只剩那個被木樁穿腿的同伙,發(fā)出微弱呻吟。
三炮渾身抖得像篩糠,冷汗浸透后背。他趴巖后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沒半點人味兒。
“槍,扔出來?!?
三炮一激靈,死攥著手里的家伙,這是唯一依靠??伤高^石縫,能看見那幽靈似的身影正端槍對著這邊。他毫不懷疑,自己稍有異動,下一秒就會變成篩子。
求生的本能壓垮了一切。
他哆嗦著,慢慢把槍從巖后推了出去。
“哐啷?!?
金屬撞石頭的聲兒,此刻格外刺耳。
“人,滾出來。雙手抱頭,慢一點?!?
三炮心理防線徹底崩了。他扔了最后那點尊嚴(yán)和勇氣,高舉雙手,慢慢從巖后挪出來,腿軟得像面條,幾乎跪在地上。
許向前端槍,一步步逼近。眼神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溜子,扎得三炮心里發(fā)毛。
很快,王山也從上面巖壁利索滑下,提著老獵槍,一不發(fā)走到那個還在呻吟的土匪跟前,槍托狠狠一下,直接砸暈過去。
倆人配合默契,動作干凈利落,像演練過無數(shù)遍。
許向前走到三炮跟前,槍口頂了頂他腦門。
“誰派來的?黃胡子?”
三炮渾身一顫,驚恐地抬頭看許向前。他咋知道黃胡子?
看三炮這反應(yīng),許向前啥都明白了。
他沒再多問,直接槍托砸在三炮后頸。三炮眼前一黑,悶哼一聲,軟泥似的癱倒在地。
“干得忒漂亮了。”王山走過來,看著一地狼藉,由衷嘆道。
這場伏擊,從發(fā)動到結(jié)束,快得離譜,簡直是一場完美的碾壓。
許向前卻沒半點松勁。
“別飄,這才剛開鑼?!彼紫律?,飛快在三炮和昏死的土匪身上摸索,把他們武器彈藥全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