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溫氏就是個又當(dāng)又立,恩將仇報(bào)的貨,您沒必要因?yàn)樗炎约簹鈮?。?
    秋菱的性子本也是個話多的,之前怕說錯話惹夫人不開心,一直沒敢開口。
    這會見杜嬤嬤先開了口,便也大著膽子道:“就是,夫人!溫氏那種人不值得咱們生氣,要是有人對奴婢好,甭說是跟班了,就是讓奴婢當(dāng)狗都樂意。溫氏就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宋今瑤笑:“放心,大風(fēng)大浪都經(jīng)歷過了,就她?還擾亂不了我的心情?!?
    路是自己走的,她沒必要為了那些物是人非,耗費(fèi)心神。
    她之后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有些人,只是人生中的一段過客,沒必要把心思耗費(fèi)在無用之事上。
    人呢!
    活到一定歲數(shù)后,要學(xué)會接受物是人非。
    學(xué)會接受人性的善變!
    日照當(dāng)頭,看時辰該是晌午了。
    馬車很快回了宋府。
    全家人都整整齊齊,在清暉院等她一起用膳。
    今日,老四陸川本該是要去青云書院的,但臉上帶著青紫,便告了一日假。
    陸琛是近兩日去了不遠(yuǎn)的私塾讀書,由于里面都是一些年紀(jì)小的童生,管的并不嚴(yán),每月都能有兩日休假,今日正巧是休息日。
    老大陸淵最近生意上忙得不見人影,是宋今瑤特意叮囑今日留府,半日陪陪沈清墨,半日商量事,這才沒出去。
    大女兒陸文茵的婚期雖然沒定下來,但最近也留在府內(nèi)開始繡嫁衣了。
    之前沈清墨和崔玉窈大婚都是外面繡房定制的嫁衣,雖也算得上精致。但陸文茵還是想自己親手繡這嫁衣,她總覺得,親手做的嫁衣穿在身上,才最是慰貼。
    楚慕白今日依舊一襲白衣,俊逸端方中帶著灑脫,是幾個孩子中,最是惹眼矚目的。
    宋今瑤一進(jìn)去,幾個孩子就迎了過來。
    “母親!”
    “母親!”
    一個個母親母親地喊著。
    見到幾個孩子的笑臉,宋今瑤心情大好。
    淡淡瞥了眼老四陸川嘴角上的青紫,竟也好心情的沒說什么。
    全當(dāng)不知道陸川跟人打架這回事。
    陸川縮了縮脖子,往人后躲了下。
    等察覺到母親竟然沒說他,更沒打他,就不再躲了。
    咧開嘴笑的傻憨傻憨的。
    崔玉窈瞥過去一眼,又挪開視線,表示有些沒眼看。卻又忍不住,被陸川那嘴角掛青,還笑得像是得到夸獎了的傻模樣,逗得忍俊不禁。
    身后小蘿見狀,捂嘴偷笑,她覺得自家小姐太冷清理智,姑爺是這種性子也不錯,二人正好互補(bǔ)。
    “母親,您一早就出去了,這會該是餓了吧?”
    沈清墨上前,幫她取下披風(fēng),要扶著她去膳廳入座。
    崔玉窈見天氣轉(zhuǎn)涼,先一步喊了丫鬟過來,在主座上安置好軟墊,就怕她坐著會不舒服。
    宋今瑤視線掃過兩個兒媳婦,心中甚感欣慰。
    “好了,你這還懷著身孕呢,就不用照顧我了,快去桌前坐下吧?!彼谓瘳幨衷谏蚯迥直成吓牧伺模浡暤?。
    飯后。
    大家移步花廳,商量由誰襲爵的事。
    話題剛挑開。
    這時,卻見宋管家一臉凝重地跑進(jìn)來。
    “夫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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