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令沈箏疑惑了很久。
從辰時開始頒獎至今,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多時辰,為何淮少雍的家人竟無一現(xiàn)身?
是淮家家大業(yè)大,根本瞧不上那些獎勵,還是淮家人不在乎淮少雍的名次,認(rèn)為沒必要現(xiàn)身,亦或是......如今的淮家人,已經(jīng)沒有了出門的精神或者欲望?
一想到第三種可能,沈箏便覺心口發(fā)緊,難受至極。
侯遺瑞聽了沈箏的問話后,也察覺了異常,壓下眸中驚駭?shù)溃骸吧虼笕?,您的意思?.....淮家人,可能也染上了毒散?”
“只是猜測?!鄙蚬~看向侯遺瑞身后一名先生,問道:“這位先生,你先前說......你撞見過淮少雍服用毒散,還說他曾告訴過你,那是他家人請名醫(yī)為他調(diào)制的補(bǔ)品?”
書院先生立即點(diǎn)頭:“回沈大人話,淮少雍當(dāng)時的確是這么說的?!?
“大約是何時?”沈箏追問。
書院先生想了片刻:“約莫是四、五個月前?!?
沈箏聞一頓。
四五個月前......
和她離府赴京的日子差不多。
是巧合......還是傳播“靈散”之人,是故意沖著她來的?
到底如何,沈箏不得而知,但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迅速派人去淮府查證。
若淮家人對此事并不知情,那只有立刻提審淮少雍,追溯“靈散”來源了。
想罷,沈箏立即喚了兩個府兵,讓他們回府衙將今日之事稟告給易明禮,再讓易明禮帶人搜查淮府。
侯遺瑞看著府兵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又低聲對沈箏道:“沈大人,老夫上一次見淮少雍父母,還是今年年初之時,他二人攜淮少雍來書院送年禮。那時......他們行為得體,語也無任何不妥之處,精神頭看起來......也與往常無異。”
年初?
沈箏思索片刻后點(diǎn)頭:“本官記下了,多謝侯山長?!?
侯遺瑞聽出了沈箏話里的“送客”之意,本打算行禮告辭,可轉(zhuǎn)念一想,鹿鳴書院眾人今日承蒙沈箏大恩,若就此一走了之,不做點(diǎn)什么回報(bào),他心頭......實(shí)在過意不去。
“沈大人,不知可還有老夫能幫上忙的地方?若是有,您盡管開口。”侯遺瑞面色真切。
沈箏想了一瞬。
該說不說,還真有件事適合侯遺瑞去辦。
“侯山長,借一步說話。”
蔣至明聞眼巴巴看向沈箏。
沈箏無奈,“蔣大人也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