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是哪個狂妄之徒,惹我們慕容宗主皺眉了?”
天藍道袍宛如倒過來的天,領(lǐng)口繡著銀色的流云暗紋,逆光下泛著清透的柔光,落在江逸清雋的側(cè)臉。
覃紅玉咬牙切齒,“你指桑罵槐的,說誰是狂妄之徒?。俊?
江逸搖搖扇子,漫不經(jīng)心,“誰應(yīng)下了,誰就是。”
覃紅玉憋著一肚子火,卻不知道該怎么懟回去。
她自知在嘴皮子上占不到便宜,但實力上她根本就沒有把無極宗放在眼里。
論實力,無極宗也就只有沈棠還湊合。
“等九州論劍開始了,我看你有什么好囂張的,莫說前十了,你無極宗的弟子前百都進不去吧?!?
江逸也不惱,他手中搖著柄有些褪色的折扇,扇面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大字——無極。
江逸反問道,“若是進了前十,覃宗主當(dāng)如何?”
覃紅玉輕蔑一笑,“我賭一千靈石,無極宗進不去?!?
萬相閣的人在那攔著呢,沈棠連山腳下都進不來,還進前十,呸!
說完還故作驚訝,“對了,嵊州就數(shù)你們無極宗擾民,窮的那叫一個叮當(dāng)亂響。一千靈石估計你也拿不出來?!?
慕容婉聽不下去了,正要說她來出這一千靈石時,江逸合上扇子輕點了下她的肩膀,眼底狡黠的微光一閃而逝。
“九州論劍這么大的場面,你就賭一千靈石,未免小氣了些,大氣點,押上你們御獸宗新建的靈雨湯如何?”
江逸不說還好,提起靈雨湯覃紅玉就有氣。
他們無極宗是專門盯她的靈雨湯是吧。
“我拿靈雨湯做注,你們無極宗拿什么?”
覃紅玉本想說博展塔,但細想一下,無極宗的博展塔里面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了。
她眼光在江逸,和江逸身后的魏池身上流轉(zhuǎn)了一圈兒。
“不如用你們無極宗十六代坎水男弟子們的貞操來賭?!?
無極宗十六代弟子,正處八卦坎水宮,名字都與水息息相關(guān)。
覃紅玉這不僅惦記著江逸和魏池,就連程濤、溫譜和溫曲都惦記上了。
慕容婉耳根一熱,“覃宗主修真太久,可是忘了廉恥二字如何寫?”
覃紅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是本宗主和無極宗之間的事,慕容宗主這是以什么身份插嘴?”
“你……”
“好啊?!?
江逸坐在慕容婉旁邊的坐席上,滿口答應(yīng)了。
“不過口說無憑,還得立上字據(jù)?!?
江逸一揮扇子,身后的弟子立刻拿出紙筆開始立字據(jù)。
“正合我意,本宗主還怕你們無極宗不認呢?!?
覃紅玉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本宗主就等著你們洗干凈排好隊來我寢宮了?!?
慕容婉不是懷疑無極宗的實力,實在是前十從有九州論劍開始,無極宗一次都沒有上榜過。
慕容婉壓低聲音,“你怎么能答應(yīng)哪種無理的要求?”
江逸不以宗主自居,無極宗的弟子依舊叫他江峰主。
但無極宗的大小事,都是江逸掌管的,慕容婉以為他會更穩(wěn)重些。
江逸眼尾微微上挑,輕笑一聲,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
也同樣壓低聲音和慕容婉咬耳朵,“你擔(dān)心我去她寢宮?”
此話一出,慕容婉原本因為生氣而紅的耳根,染上了另一層緋色。
“別胡說?!?
礙于場合,江逸也是見好就收,“放心,就算我們都不行,還有小師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