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補充了一句。

    “就是……沒有你在這兒?！?

    電話那頭，沉默了。

    他是不是……太冒失了？

    李如玉是縣委書記，是他的上級，是他的貴人。

    他怎么能用這種近乎曖昧的語氣和她說話？

    “是嗎？”

    “那……”她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

    “要不要……見個面？”

    曲元明幾乎是彈射起來的。

    “喂？元明？”

    曲元明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辦公室外走。

    電話里，李如玉似乎等得有些久了。

    “你要是忙，或者不方便，那就算了。”

    她輕輕地說。

    他停下了腳步，似乎正靠著什么。

    “不！”

    “李書記，我……我已經(jīng)在跑去見你的路上了?！?

    ……

    電話掛斷了。

    李如玉許久沒有動。

    手機屏幕的光還亮著。

    這家伙……

    真是個傻子。

    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不同于會議上的運籌帷幄，是屬于一個女人的笑。

    她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轉(zhuǎn)身，走出了辦公室。

    縣委大院門口。

    大部分辦公室的燈都已經(jīng)熄了。

    只有縣委大樓頂層那間辦公室還亮著。

    曲元明把小電驢停在對面馬路邊的樹影下。

    沒過多久，大院的門打開。

    李如玉那輛黑色的奧迪a6緩緩駛出。

    奧迪車沒有直接開走，而是在他面前停下。

    “就騎這個來的？”她問。

    “嗯，快?！鼻鼽c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李如玉忽然開口。

    “要不，上我的車吧？或者，我把車停在這，我們?nèi)ラ_你的車？”

    他正要點頭說好，畢竟讓縣委書記坐電瓶車后座。

    可就在他張嘴的前一秒，李如玉卻改了主意。

    她忽然害怕。

    害怕自己的提議，刺傷這個男人的自尊。

    這一刻，她只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李如玉推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走到曲元明的電瓶車旁，繞到了后座的位置。

    提起裙擺，動作有些生疏，跨上了電瓶車的后座。

    “我……還沒坐過這個呢?！?

    “走吧，曲師傅?！?

    曲元明僵住了。

    開心？

    何止是開心！

    “坐……坐穩(wěn)了！”

    車速不快。

    曲元明放慢了速度，他想讓這條路變得長一點，再長一點。

    當車子經(jīng)過一個減速帶，顛簸了一下時，她雙手本能地抓住了曲元明的衣角。

    李如玉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她想松開手，可不知為何，指尖卻像黏在了他的衣服上。

    算了，就這樣吧。

    反正……天這么黑，他也看不見。

    很快，那家熟悉火鍋店出現(xiàn)在眼前。

    曲元明把車停在門口，李如玉先跳了下來。

    兩人剛走到門口，老板娘就看到了他們。

    “哎喲！小曲！”

    “我就說嘛，你肯定得再來！”

    “又帶女朋友來吃火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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