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昭的手從善如流地將砍刀拿開,露出水盆中金光閃閃的海獸珠。
“你說得沒錯,海獸珠我們雖然保不住,但可以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
閻漠山嘴角微微一揚,“給孫家豈不是明珠蒙塵?既然這是個不可多得的世間珍寶,那它就應該發(fā)揮它作為寶物的最大價值?!?
姜昭莫名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絲瘋狂。
雖然她的本意也是借著海獸珠攪亂魔族的渾水,但閻漠山的話讓她覺得,這個令人捉摸不清的男人,似乎在謀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閻霖聽不懂他阿父的話,只是一味地點頭。
閻漠山側過身來對著姜昭微微頷首,“既然姜姑娘對海獸珠如此了解,那這枚珠子就麻煩姜姑娘代為處理了?!?
姜昭除了埋頭干活也做不了其他事情。
于是便兢兢業(yè)業(yè)地將海獸珠處理好,又讓閻霖東奔西走地找了個玉匣子裝起來。
閻漠山自從把海獸珠交給姜昭之后就回了房間,直到快傍晚的時候才從房間里出來。
姜昭雙手捧著玉匣給他,閻漠山隨手將玉匣擱到了桌上,突兀地問道,“姜姑娘,我曾聽過一句俗語,說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說這種說法對不對呢?人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到底要不要留那一線?”
姜昭愣了愣,回答道:“也分什么事吧。要是對方跟自己沒什么深仇大恨,留一線就留一線唄。要是對方是死敵,那還留什么??!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閻漠山聽了她的回答,微微抬了一下眉毛,沒頭沒尾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扭頭走向前院。
姜昭被他的怪里怪氣搞得一頭霧水,無語地嘆了口氣,也跟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閻森從外頭回來,四個人簡簡單單地吃了頓晚飯,便各自回房休息。
姜昭復盤了半天,也沒摸清閻漠山到底是個什么人。
隨口跟朱雀聊了兩句廢話就休息了。
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地又過了幾天,姜昭一直想辦法讓閻霖兄弟倆帶她出去走走,兄弟倆倒是沒拒絕,但閻漠山卻總是以她身體沒有康復為由,把她圈在家里不讓出門。
姜昭以為閻漠山還是對她不夠信任,只好耐住性子與他們和諧相處。
終于,在她來到這個小鎮(zhèn)的一周以后,閻漠山松了口,讓閻霖帶著她到城中走一走。
姜昭的興奮連閻森都看得出來。
“昭昭姐,你一定要記得躲著孫家的人!”他叮囑道,“孫家沒一個好東西!聽說他們最近在找什么人,活動特別頻繁,你可千萬小心,別被那些老色胚給看上了。”
姜昭聽得好笑,摸了摸他的腦袋,“好啦我知道了,有你阿兄在呢,誰敢欺負我,你阿兄肯定會幫我打回去的!”
閻森聽了這話倒是放心不少,但還是十分老成地絮叨,“雖然我阿兄厲害,但你自己也要小心,我阿兄畢竟還是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阿森也太貼心了!”姜昭笑瞇瞇地從儲物袋里摸了一塊面餅給他,“藏起來偷偷吃,別讓你阿父和阿兄看到!”
閻森的眼睛瞪得滴溜圓,腦袋迅速地搖來搖去,“昭昭姐!我不能再收你的東西了!回頭阿父知道了肯定會打我的!”
“你不說我不說,你阿父怎么知道?”
姜昭笑嘻嘻地帶壞小孩,“乖啦,姐姐去城中看到好吃的再給你買!”
閻森畢竟年紀還小,嘿嘿地笑了兩聲,小心翼翼地把面餅藏了起來。
早飯過后,姜昭便跟著閻霖出了門。
可能是帶著姜昭的緣故,閻霖一路上竟然有些緊張,姜昭找他聊天,他總是有些呆呆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