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果想想湛時深那吃醋樣子,那確實很符合他的風格。
今天文醫(yī)生沒有和她做心理輔導,因為被她拒絕了,唐安果覺得沒有必要了,抑郁不是絕癥,她在不知不覺間,把精神支柱依附在了另一個身上。
文醫(yī)生送她出醫(yī)院的時候,電梯里,他站在她身邊,摩擦著手中的鐘表,透過電梯鏡里看她,唐安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睛只有一點點彎起的弧度,看上去像釋懷了,對未來未知的溫柔堅定。
“開心嗎?”文醫(yī)生側眸看她。
唐安果又彎了彎眼睛,轉頭看他,語氣輕快,道:“開心??!我哪次從你辦公室出來是帶著傷心的?”
她眨眨眼。
電梯門打開,文醫(yī)生和她并肩走著,他將手中的表放進兜里,看她頰邊縷縷碎發(fā)飄在耳后,肆意張揚。
作為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他唯一一次在離開就診期間的時候,在走出醫(yī)院時低聲囑咐她:“不要過于依賴一個人,即使他是你喜歡的人也不可以?!?
唐安果聽后,轉眸看他,身邊的腳步聲已經離開,她回頭看見他白大褂隨著走路帶起的風搖蕩,男人兩手插進褲子里,后背寬,走路姿態(tài)挺拔,步伐不緊不慢人看著,就很好。
手機又響起來,這回來電人是一串數(shù)字,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唐安果下意識又回頭,但眼里除了醫(yī)護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就是拿著病例單排隊等候的病人。
不再有任何思考,她手指按下了接聽鍵。
“喂?是唐安果女士嗎?”
“嗯,是我?!?
她走到醫(yī)院前面的香樟樹下乘涼,電話里的人公式化開口:“您之前給我們服務站打電話尋找您失蹤奶奶的下落,我們在得到您奶奶去世的消息后深感抱歉,但在最近,我們找到了當年服務站幫助過您奶奶找大巴的一名員工,您需要和她交談嗎?”
唐安果握住手機的手慢慢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