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小溪也湊過來,一邊擦嘴一邊說:“我還是第一次吃上洲際酒店的早餐套餐呢!這家屬也太體諒我們了,真是神仙家屬!”
溫南意打開袋子,里面是還溫熱的蝦餃皇、晶瑩剔透的燒賣,還有一小盅看著就軟糯香甜的小米南瓜粥。
搭配得恰到好處,既精致又體貼。
聽說人人有份,又是病患家屬的心意,溫南意也沒多想,坐下來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拿出手機看新聞。
指尖劃過屏幕,幾條八卦新聞的推送赫然映入眼簾,配圖清晰刺眼。
是司妄年。
昨晚在夜上海包場喝酒,懷里摟著個位面容嬌艷、身材火辣的嫩模。
溫南意看著記者偷拍的照片,心臟像是被細針猝不及防地扎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鈍痛。
這些年,司妄年除了和沈明月這個干妹妹曖昧不清外,身邊的鶯鶯燕燕也沒斷過。
難怪他昨晚回來時渾身酒味,原來是
溫南意胃里一陣翻涌,惡心死了!
這就是他說的,讓她以妻子的身份,看他對別人千嬌百寵
溫南意熄滅了屏幕,將手機反扣在桌面上,試圖將那張畫面甩出腦海。
可胸口那股滯悶的酸澀卻揮之不去,如同陰霾,悄然侵蝕著她的心。
這時,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屏幕上跳躍著“念念”兩個字。
溫南意剛接通,池念憤怒的聲音就像炮彈一樣沖了出來:
“意意!你看到那個狗東西的新聞沒有?!簡直豈有此理!”
“這次是個什么三十六線野模,胸都快貼他胳膊上了!他是不是有什么暴露癖,非得天天在媒體面前表演孔雀開屏?!”
池念恨不得手撕了司妄年,“家里放著珍珠不要,非去撿路邊的爛石子!他眼睛是長在后腦勺上了還是被屎糊住了?”
“媽的,爛黃瓜!也不怕得??!”
溫南意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覺得喉嚨發(fā)緊。
“南意,你別難過!為這種渣男不值得!”
池念罵完了,心里更多的是心疼溫南意。
“我已經(jīng)截圖保存證據(jù)了!這些到時候在離婚法庭上都是對你有利的東西!看他還怎么狡辯!”
聽著電話那頭閨蜜為自己義憤填膺、未雨綢繆的打抱不平,溫南意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卻也夾雜著更深的苦澀。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嗯,不值得的人不用管他?!?
可掛斷電話后,辦公室里的安靜卻讓她剛剛壓抑下去的情緒再度翻涌。
她看著桌上精致的早點,完全沒了胃口。
下午,溫南意開完一場冗長的病例討論會,正準備回辦公室。
走廊里還算安靜,只有醫(yī)護人員偶爾匆匆走過的腳步聲。
然而,就在她走到辦公室門口時,一個身影如同鬼魅般從旁邊的消防通道里猛沖出來!
“溫南意!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還我兒子命來!”
凄厲的哭嚎聲劃破了走廊的寧靜。
溫南意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不久前那位沒能下得了手術臺的病患的母親。
她頭發(fā)散亂,雙目赤紅如同泣血,手里緊緊攥著一個深色的玻璃瓶,不由分說就拔開了瓶塞,朝著溫南意猛地潑灑過來!
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中。
是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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