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收了力道的同時,抬手揮出一掌,打在了司的肩頭。
司整個人撞在了柱子上,嘔出一口鮮血來。
沈棠踱步向前,指向了司手里的劍。
面色凝重道,“你的劍是從哪來的,劍法是誰教給你的?”
司聞聲心中一涼,握緊了手里的劍。
“我撿的,要你管?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你!”
“你的劍是丹云天的驚云劍,丹云天弟子劍概不外傳,你一個中州都離不開的奴隸,能跑到那么遠的地方去撿劍?”
沈棠對這把劍的樣式太熟悉,最開始她沒有內(nèi)丹的時候,慕容姐姐就是用這樣的劍載她去了萬象山脈。
丹云天弟子不擅戰(zhàn),佩劍都是由宗門統(tǒng)一分發(fā)。
而司用那招撥云見日,更是丹云天內(nèi)門弟子才能修習(xí)的,她曾見慕容姐姐用過。
這個司,難道和丹云天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也知道丹云天?”
司有些茫然的抬頭,在他接待過的中州客官里,少有人知道那個嵊州的宗門。
“回答我的問題,是誰教你劍法?”
沈棠想的比司更多,劍法對宗門來說是重中之重,若是外泄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司是九天王朝的奴隸,若是他會丹云天的劍法,那丹云天不就危險了。
沈棠不論走到了哪兒,守護慕容姐姐都是要緊事。
只是沒想到,司的嘴硬的很。
“無可奉告。”
是誰教了他劍法,司就是死也不會說。
“嗯……不想說的話,我想想……”
沈棠手中的千機扇再次變幻了形態(tài),從軟劍,變成了一把大菜刀的樣子。
大菜刀的刀背上,銀龍匍匐,威嚴赫赫。
“你不說的話,我就先砍了你的尾巴?!?
司尾巴抖了一下,但最還是那么硬。
“隨你?!?
沈棠笑了笑,“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我這個人有個怪癖,很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尾巴,今天來這,我算是來對了。
不僅是你,還有你手下的那些獸人,每一根都逃不掉?!?
沈棠的話,和他手里的大菜刀一樣,讓全場的獸人頭皮發(fā)麻。
對獸人來說,尾巴是神魂的交集,就像命根子一樣重要。
被生砍了尾巴,不僅是元氣大傷,還是奇恥大辱。
但誰又有辦法?
他們加在一起也不是沈棠的對手。
“好了,我要開始了?!?
沈棠沒有給司太多時間思考,她揚起手里的菜刀,游走在被定住的獸人間。
菜刀的刀柄在她手指上轉(zhuǎn)動了一圈兒,“先砍誰好呢?”
“是狼?虎?還是鹿?”
沈棠的刀尖,每劃過一條尾巴的時候,那條尾巴就瑟縮一下。
沈棠轉(zhuǎn)了一圈,像是玩夠了一樣,看向地上癱坐著的司,“你是他們的老大,就從你開始吧?!?
怕嗎?司是怕的,但就是再害怕,他也不能說出那個人。
他不想死,也是為了那個人。
那人身份若是暴露,便是滅頂之災(zāi),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寧可自己去死。
沈棠手已經(jīng)揚起來,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正在靠近的一道氣息。
她倒要看看,這個躲在后面的人,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