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噗嗤”一聲,是利刃穿透皮肉的聲響。
崔亭宇后知后覺到脖子處傳來一陣刺痛,還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沈妱已經(jīng)拔出簪子,鮮血從那破了的洞處狂飆出來,濺了沈妱滿臉。
沈妱的第二簪子在扎過去時,因為摸不清對方的身形,只扎到了他的肩膀。
崔亭宇抬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喉嚨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聲:“賤人!該死的賤人!”
他另一只手摸到腰間的匕首,正要拿起一刀結(jié)果了沈妱,身體卻被一道巨力掀飛出去。
肉體撞在樹干上,纖細(xì)的樹枝被撞斷成兩截,稀稀拉拉地倒下。
沈妱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回頭的往前跑去。
然后還沒跑出幾步,一只大手?jǐn)堊∷难箤⑺罄?
沈妱攥緊手上的簪子就要刺過去,鼻尖除了血腥味,她還聞到了熟悉的龍涎香。
簪子懸空,沈妱的身體僵住,試探性地開口:“殿下?”
她的身體被人轉(zhuǎn)過,一張大手落在她的臉上。
“是孤?!?
蕭延禮的聲音隱隱透著愉悅,像是打到了滿意的獵物。
沈妱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落,今晚所有的恐懼都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
她站在蕭延禮的面前,渾身脫了力,若不是蕭延禮的手箍著她的腰身,她恐怕已經(jīng)滑落在地上。
死里逃生的后怕和殺人后的道德譴責(zé)像千斤頂一樣朝她壓下,她一抽一抽地,死死攥著手里的簪子。
“崔家要刺殺殿下。”她努力將這句話說完整,蕭延禮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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