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心中警鈴大作,面上卻裝傻:“許電影您這話我可聽不懂。我就是個(gè)干技術(shù)的,拿死工資,哪有什么外快門路?!?
“嘖!跟哥哥我還裝?”許大茂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沒外快,你能買自行車?能三天兩頭改善生活?兄弟,放心,哥哥我嘴巴嚴(yán)得很!你是有什么特殊渠道弄票?還是……也倒騰點(diǎn)啥?”
陳凡立刻明白,這許大茂自己手腳不干凈,就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他想套話,甚至想拉自己下水。
陳凡嘆了口氣,表情“真誠”地說:“許電影,真不是我不告訴你。我那自行車,是托一遠(yuǎn)房親戚淘換的舊貨,攢了好久的錢才買的。改善生活?更談不上了,也就是餓怕了,發(fā)了工資趕緊買點(diǎn)糧食囤著,生怕哪天又?jǐn)囝D。您是不知道窮日子的難處啊。”
他反過來開始跟許大茂哭窮,把自己說得無比凄慘。
許大茂被噎得一愣一愣的,看著陳凡那“誠懇”的臉,一時(shí)也分辨不出真假。
陳凡話鋒一轉(zhuǎn),反過來套他的話:“許電影,您見多識(shí)廣,人脈又廣,要是有什么發(fā)財(cái)?shù)暮瞄T路,倒是帶帶弟弟我啊?我聽說……外面現(xiàn)在有些膽子大的,倒騰些緊俏物資,可是能賺這個(gè)數(shù)?”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眼神里適當(dāng)?shù)亓髀冻鲆稽c(diǎn)“貪婪”和“好奇”。
許大茂一聽這個(gè),警惕性立刻上來了,打著哈哈:“哎呦,那可都是犯法的事!咱們可是工人階級(jí),可不能干那個(gè)!我也就是聽說,聽說而已……來來,喝酒喝酒!”
他趕緊岔開話題,不敢再深聊下去,生怕陳凡真纏上他或者去舉報(bào)。
又東拉西扯了幾句,許大茂覺得也套不出什么話,自己反而差點(diǎn)被套進(jìn)去,覺得沒趣,便訕訕地起身告辭了。
送走許大茂,陳凡臉色冷了下來。這許大茂,果然沒安好心,而且看樣子他自己確實(shí)在搞投機(jī)倒把。這筆賬,先給他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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