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東西還砸東西,活該!”
“這下賈家可慘了,聽說那缸子值好幾十呢!”
“一大爺肯定又要號召捐款了……”
“還捐?上次臉還沒丟夠嗎?誰家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
“可……總不能看著孩子真進(jìn)去吧?唉……”
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但明顯可以看出,經(jīng)歷過上次陳凡的“洗禮”,很多人對捐款的態(tài)度變得猶豫和抵觸了。賈家的口碑,早已不如從前。
陳凡下班回來,剛進(jìn)院就感受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氛。閻埠貴第一時間湊過來,帶著一種混合著同情和看熱鬧的神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所以說啊,這孩子不管教就是不行!這下捅大婁子了!一大爺晚上要開會,肯定還是老一套——讓大家伙兒湊錢平事!小陳,這次你……”閻埠貴的小眼睛里閃爍著精光,想探探陳凡的口風(fēng)。
陳凡聽完,面色平靜。他對棒梗沒什么好感,這孩子被養(yǎng)歪了,遲早出事。對賈家,他更無同情,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但他也清楚,這件事不同于上次的“借錢”,涉及到一個未成年人的前途和法律問題,性質(zhì)更嚴(yán)重,也更容易被道德綁架。
“我知道了,三大爺。”陳凡淡淡地回了一句,推車回了家,沒有表露任何態(tài)度。
他知道,麻煩又要來了。易中海絕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但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讓道德綁架輕易得逞。他需要想一個更徹底、更能一勞永逸解決問題的辦法。
夜幕降臨,四合院中央再次擺上了八仙桌和幾條長凳。電燈拉了出來,昏黃的燈光下,各家代表陸續(xù)到來,臉上神情各異,竊竊私語聲不絕于耳。氣氛比上次捐款大會更加凝重和微妙。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位大爺面色嚴(yán)肅地坐在桌后。賈張氏和秦淮茹坐在一旁,賈張氏不再嚎哭,只是不停地抹眼淚,嘴里絮絮叨叨地咒罵著“世道不公”;秦淮茹則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無聲地哭泣,顯得格外柔弱無助。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桌子,全場漸漸安靜下來。
“各位鄰居,今天晚上臨時開這個大會,是為了什么,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币字泻5穆曇舫林兀百Z梗這孩子,一時糊涂,犯了錯誤,現(xiàn)在人在派出所。事情比較嚴(yán)重,需要賠償供銷社的損失,爭取寬大處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看到的是許多躲閃和沉默的眼神。他心中暗嘆,知道困難比上次更大,但還是硬著頭皮,拿出了那套熟悉的論調(diào):
“賈家的情況,大家是知道的。東旭走了,留下這一家老小,淮茹一個人工資養(yǎng)活五口人,實在艱難。現(xiàn)在碰上這過不去的坎兒,咱們作為老街舊鄰,不能眼看著孩子的前途毀了,不能看著賈家垮了!咱們大院,向來講究的就是個團(tuán)結(jié)互助!”
“所以,我提議,大家還是發(fā)揚(yáng)一下風(fēng)格,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多少幫襯一點,幫賈家渡過這個難關(guān)!這也是積德行善,給孩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
他說完,現(xiàn)場一片沉寂。沒有人響應(yīng),也沒有人立刻反對??諝夥路鹉塘恕K腥说哪抗?,或明或暗,都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站在人群后方,臉色平靜無波的陳凡。
壓力,再次給到了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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